小城故事——国民灵魂的挽唱
《呼兰河传》
早就听闻民国有四大才女,也早闻萧红某些事迹,一次偶然的闲逛图书馆,不经意间瞅见《呼兰河传》,便掀起了我对其的无比兴趣。
初读茅盾先生为此书所做的“序”,多次提起的萧红的寂寞,其实我并未有怎样在书中读出,我所读到的是20世纪初期的呼兰河畔旁的乡土人生小城故事。
看似没有地主压迫,没有日本侵略,却是被这相传千年的风俗习惯折磨的,屈服于中国传统的又残酷又良善,又虚伪又现实,又可悲又可恨的一群小人物。作者对于他们也并非单纯,在毫无情面的鞭挞下又同情他们。这也许不是小说,又好像也不是自传,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想探究,唯独知道是愈读愈感沉重,愈读愈感不舍,越读越看到了一些血淋淋的人性。
初读一二章,有些茫然,两章读完,却几乎并未提到具体的人,无非是介绍着呼兰河旁的一切,那个泥坑子又淹死了一头猪,那个泥坑子里陷进去了一头马,又有人自欺吃着“在泥坑中”陷进去的瘟猪,似乎一切都平平淡淡,一切都只是单纯的活着。所谓的乐趣,无非是谁家又跳起了“大神”,扭起了秧歌,放上了河灯,似乎只有这些才会给寂寞的呼兰河带来一些生机。
三四章便是一个早熟女孩的童年回忆,陪伴着“我”的只有祖父爷爷,和一个井底之蛙的女孩认为很大的后花园,那里保留着我所有所有的童年记忆。
五六七章便进入了文章的高潮,先说起了老胡家小团圆媳妇,他无意识的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 而她的结局却是被那些深处封建的人们所扼杀。起初,都说老胡家一派和气,儿孙满堂,子女孝顺的,快是要富起来的。直到接来了团圆媳妇,一个12岁的女孩因为长的高大被非要被装成14岁,一个只因第一天就吃了两碗饭被说成了不知羞,一个健健康康的少女,三两日的被她的婆婆虐待,终于烙下了病根,她婆婆为了治她,跳大神,请二神,烧“替身”,抽“神签”,最可恶的便是那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大缸里裸体“躺热水”,张天师,云游道人,面对她们明摆着的欺骗,那时的人们却都是相信,可恨小团圆媳妇的婆婆,恨她将一个完完整整的团圆媳妇折磨死,又可怜团圆媳妇的婆婆,她是一个出于旧社会的一个无知人们的真实写照。最终,团圆媳妇死了。
再然后便是奇怪的有二伯,他注重面子,却似乎又不被尊重,他似乎不信天地,却又怕着一切,他会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大气不喘的谈着当年俄国毛子杀人时他的英勇事迹,又会在祖父面前谈起毛子便流下眼泪,他会口口声声说着正直,却又背地里偷起了小东西。
还有就是冯嘴歪子,一个一辈子困苦的活着,他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好不容易娶到了媳妇,生下了孩子,而他却被各种人嘲笑,在他没娶王大姑娘时,王大姑娘是被远近说成的好人,成为他媳妇后,王大姑娘却又被人说成了迟早败家。在王大姑娘生第二个儿子死后,再加上冯嘴歪子的生活困苦,都说这孩子迟早要死的 然而这孩子却偏偏长了大,似乎一切偏偏不按着他们所说的发展。
读到了尾声,才感觉起了萧红的寂寞,祖父死了,有二伯死了,呼兰河变成了什么样子也无从晓得了,他的童年,似乎只有那些跳大神,或是小团圆媳妇病了或是冯嘴歪子又闹了才会有些乐趣。
那时的人们是无知的,他们的灵魂被千年来的传统所束缚着,他们又值得同情,又让人可悲,萧红,有意识的反抗着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则以含泪的微笑回忆着这寂寞的小城,含着寂寞的心情,记录了这悲壮时代的绝笔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