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听见你声音,不再像孤雏哀鸣一日失了声,有时候泣出血来反而能心安,淡淡然一笑,舔去嘴角一抹红,我用力摁住自己的心,原谅它什么都不知道。
推开窗是千万人的夜,我只是让风吹过面,冷静不了也要让自己去冷静,不再烦忧自己日日所思的儿女情长,不再烦忧天天所见的惨白如戏,不再烦忧出了小区门口,对面马路的1080路公交永远挤满了人,却情愿挤上去,而不是坐反方向的车,到了另一个站点,再转乘陌生的7号班车。因为我心里什么都不清楚,我好害怕稀稀松松几个人,自己独自一个似乎成了漂泊的灵魂,格格不入地在她们中间透明地不值一提。大妈有想要买的菜,孩子有要去的学校,一路小跑过来发间还沾着汗水的衬衣青年也有他要去上的班,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想某个力求精致的女子此时还没起床,兴许再过一个小时,她会走过那条特定的街,挽着某人的手,去吃一顿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早饭。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若果仅是简单的空,就如同这件新租的小屋,新进入住的我,也只能填补空的卧室,而不是能当成心累所能依的家。我情愿把这件屋当作一件裳,它挡我冷暖,遮我的羞,我拿它隔绝别人的目光,也容纳了一颗一无所知的心,于是一切都漫无目的,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心里却在某天清晰到了极致。我感受到它有力地跳动,就算会一直会为了你起起伏伏,我也要把它束缚在自己的胸腔里。
就算它会被一人牵动,那也要它心知肚明,我不再需要那些模糊的感觉,猜测或者是回忆引发的思念,对我来说都是假到了极致,它对我明确地表达了它的不满,也给了我它的真意,排斥另外的任何人就让它去排斥,在日常中所有点点滴滴的诱因触碰到它的深处那也就让它触碰,就像我妈问我一红一蓝两件裳,为何出门都要拿在手上,天气又不热;那是因为是她的东西,我带在身边觉得心安,所以我一直带着。因为我心里明白,这才是我真是的心里所思,我何苦压抑到困顿,终日零落得似残花败蕾,就算有余香,也是破败得惨不忍睹!
我不需隐瞒自己真实的情感,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扶我走过这段坎坷的日子,我走得坦坦荡荡,不惧嘲笑和不屑,就当是我一路狂歌也好,就当是我一路舞蹈也好,在我心有所知的日子,我真切地知道喜欢和儿女情长的爱意到底是怎样,也不枉当时别人对我的好!我好想开心地大笑,我不愧对曾有的一切,老了也能对自己说,我对她的爱意没有浪费一分一毫,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