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最恨就是一人之下!”朱棣忽然怒道,“为什么,总要有人在本王头上!”
“徒劳的怒火,最为无济于事!”姚广孝微微一笑,“您再怒,也改变不了事实。您乃一代豪杰,到底如何取舍,您比谁都清楚!”说着,又笑笑,“是做安乐王还是做李世民?”
——臭和尚用激将法。天下就是被这些人搞乱的。
燕王朱棣,举起玉杯一饮而尽。
“不过,还是那话,在小僧看来,您连安乐王都做不成。皇太孙对您成见极深,一旦陛下驾崩,新皇必定削藩。秦晋二王是人家的亲叔叔,那不管如何,削藩首当其冲的就是你。”
说着,他优雅的擦擦嘴,“您不恨皇太孙,只是视他为敌。可这世上,有人既恨他,也视他为敌!”
“他只不过挡了您的路,可有人认为,他却抢了别人的东西!”
——还真了解燕王。效果明显,故事有的演。
朱棣恼怒起来,一把夺过对方的筷子,“你这和尚说清楚了?”
“哎,天机不可泄露!”姚广孝依旧是笑,拍拍光溜溜的额头,“千岁可知一个词,移花接木!”
说到此处,姚广孝站起身,走到亭边,拿起地上一颗石子。
“千岁,您看这湖面的冰,可还算冻得结实?”
说着,手里的石头骤然扔出,只听砰的一声,看似稳固的冰面出现一个小小的洞口,冰碴飞溅。
“若是冬天,这湖面的冰刀斧不能破之。可看似不起眼,完全没有锋刃的铁镩子,却能三两下就镩出个洞来!”
“一旦有了洞,整个冰面的冰,就都破了!”
“现在千岁需要的,就是一把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