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的半夜还在下的雨令人担心今天的天气;还好,还没起床,阳光就透过厚厚的窗帘在告诉我:如了你愿,能出去散散心了。
早六七点钟,太阳似乎格外的卖力,像是在为几天来的苦脸救赎。人的心情也在与太阳同步,好啊,可以散散心去。
今个儿的太阳可真是好。天湛蓝湛蓝的,像洗过一样,要是傍晚应该有一些白云,再被晚霞抹上一层薄薄的带有红晕的粉,如果合意再吹一点似有似无的风那就更美了;现在没有一朵云,只简单的高而且蓝,正所谓天高云淡。
在街上走着走着走进了孤独。我漫无目的的走;四下里没有认识的人,身边的车在疾驰。
金龙超市又在打折了,现在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这一刻,这个时候姨在干什么呢?我还能在她的面前如三十年前的样子吗?想到这些也许有些可笑,你以为你八九岁么?但我就是想;对我来说也仅仅是想而已。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畅开心菲说话的人没有了,一想到这里就有无限地悲哀穿透我的胸膛,让我的心在流泪,在滴血;我快意于这一种血的泣诉。唯一能听我倾诉的只有我的文字;这种单方面而没有回馈的倾诉更令我悲上加悲。我渴望姨能骂我,或着打我,我渴望能在她的怀中哭出声来;想让她了解她的姐的儿子心中隐着的压抑许久的东西。我想用她怀中的我的泪水解脱自己。可我真真切切在明白,这一天来不了了。太多的苦,我受;太重的压,我担;太久的泪,我忍。
一个人的时候,是最难的时候;朋友啊,你只看到了我的欢乐,你看不到我欢乐背后心酸;朋友啊,你只看到了我的阳光,你看不到我的雷雨天;朋友啊,你只看到了我的风光无限,你看不到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干吗想倾诉呢?其实,我诉求的是有一个能倾诉的对象,我诉求的是一种权利,我诉求的是我可以轻松一下。
现实的是,倾求的对象被无端地生生夺走, 倾求的权利被上天在四十一年前无情收回;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悠。
从金龙转过来就是我的百草园。转角遇到爱;爱是没有,惆怅却在眼前。才几天不见,绿莹莹的昔日的草地凭添了几份暗淡。青春不在,韶光已逝。放眼望去,看到的是自己的现在。不过,此刻的我的百草园也不失有几份成熟的自然美。那种经历过沧桑之后的沉静,那种被岁月洗礼过之后的安祥,那种我——抗争过、奋斗过、也美丽过的一种释然。还有何求呢?
是呀,我还有何求?
那边,人家房屋外墙角下多出了一堆野花。走近一看,是我的故乡极常见的单苑花(端碗花)。它依附的是一株枝繁叶茂不知名的大草。两者搭配得如此美如和诣,相得益彰,简直珠联璧合了。
人生未常不如此啊!一路走来,绝不是一个人的行走,他需要支撑,需要鼓舞,更需要温暖的目光能常常照射在你我的前方。不孤,不寂;于是,勇于前行,敢于抗拼。累了,有地方可以让你休息一会,整理一下再前行。
昨天是有一场雨的,所以才有今天的尘土不起的小径,和小径两边在草丛中眨眼的末名花。就因为一场雨的存在,小径与往日就有了不同,也仅仅是因为一场雨,花也亮丽了几许。曲径通幽处,店后草木深。这又是什么?
是发展,是不能以昨日之眼看今日之事之人,是透出黑夜的雾见到明早的光芒!
前面是一个小坡,坡上就是熙熙攘攘通往城市中心的大道了。
我又回到了酒店的我的房子。我的思想在随我的心而动……
改写于二O一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