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了,带走了许多遗憾,也带走了我的许多欢乐。给予我的只有后悔和无尽的思念。
二零一二年古历七月初一晚七点多我给母亲打电话时她还谈笑风生,没想到九点多母亲突发脑溢血昏迷不醒,我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于十二点赶到母亲身旁时她老人家还在昏迷中,我们兄弟姐妹七人守候在母亲的身旁呼唤着母亲。大夫在旁做着各种检查,看着医生那严肃的脸我的心绷得紧紧地,医生说:“先把液输上,天亮了看情况。”
我的心随着药液的滴答声颤抖着,药液的输入并没有改变母亲的状况,我的心抽的越来越紧------天终于亮了,三姐夫到医院叫来了专科大夫一检查说病来势猛,可能无力回天。我一听如五雷轰顶,看着母亲渐渐微弱的气息,我竭尽全力呼喊母亲,我呼天喊地捶胸顿足也未能留住母亲……
母亲走了,我如当头一棒懵了,我不想信这是真的。无论我们姐妹怎样哭怎样喊母亲还是静静的躺着。
母亲走了,走的太突然了!我确实接受不了!我后悔没有孝敬母亲一天,没有带母亲走出家门一步。我们姐妹对母亲的依靠太大了,把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丢给七十多岁的母亲侍候。父亲从来不让母亲歇息,不知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活一直让母亲做,不停地做。就今年来说,二亩地的菜籽母亲割一些背一些直到割完为止。杏子熟了母亲每天早早的起床摇杏、拾杏、剥杏。接着黄花菜熟了,一亩多黄花菜,母亲每天四点多起来摘回来,一锅一锅烝出来撒在门前的空地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才做早饭吃了后又去拾杏······整整一个多月。黄花完了,杏子也完了,花椒又熟了。母亲在父亲的督促下又摘花椒········
母亲整日这样劳碌着老父亲还嫌母亲这没有做那没有做,柱着拐棍一直骂。母亲就这样被活活的累死了。我狠父亲,但我无力改变他的个性。我非常的想念母亲,母亲在世时我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已经成为习惯。现在母亲去了,给母亲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是关机,发短信也杳无音信,我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音容笑貌,心里不知默默的呼唤了多少次妈妈,但母亲始终没有走进我的梦中,我不知怎样做母亲才能走进我的梦中。
母亲出殡那天,早晨还是晴空万里,可是到了中午,天就阴沉沉的,我们姐妹们跪在母亲灵前怎么哭,怎么喊母亲一动不动,只有灵前的灯光在风中摇曳……
七绝.灵前
云黑天低雾缭绕,
灵前孤灯随风摇。
母亲驾鹤西去急,
怎知儿女泪沾衣。
201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