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花野订婚了。
两年前她大胆的行为，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坚守六年的暗恋有了结果。
所以当从奶奶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手中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2
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奶奶准备了很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可我的疲惫非但没有因此得到缓解，反而多出种想要呕吐的不适感。
我不清楚这种恶心感是因为菜实在太多，还是其他一些什么。
我强迫自己尽量不去想其他事情。
可无论奶奶怎么劝，我也再吃不下。
草草应付过去晚饭，我便以舟车劳顿为由，回了自己二楼的房间。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月亮很大，玉盘一般光洁明亮。
耳旁知了声刚落，蟋蟀声又起，颇有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架势。
起身推窗，带着丝凉意的热风扑面而来，河面时不时传来“噗通噗通”鱼儿跃起觅食的声音。
我家院后是条河，河水清澈，沿河人家沐浴洗衣，全都靠它。
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在其中肆意徜徉，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当然。
包括有关花野最后的记忆，也一同定格在两年前，那个有些泛黄的傍晚。
3
因为那天是公布高考成绩的时间，所以那个下午，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如果按照现在大学室友对于美女的评判标准，花野无疑算不上美女。
她皮肤淡黄偏黑，不如城市女人柔嫩细腻，好在五官还算精致，身段苗条，举手投足总透着股诱人的野性，所以即使不是美女，也总能让人记忆深刻。
尤其在她笑时露出的两颗虎牙，让我初中和高中时光都深陷其中。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穿着松垮的T恤和短裤，躺在自家院后的躺椅上乘凉。
也许是超乎以往的高分给了我十足信心，我竟然主动开口。
“姐，乘凉呢”
她比我大五个月。
按家里辈分，我本该叫姑的。
她侧头，眼睛笑成月牙，我的心脏不争气地乱跳起来。
“小药呀，吃饭了？”
“诶”
我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荡然无存，大脑一片空白，只好胡乱应答。
“吃了啥”
“哦…还没吃”
“噗”
肯定是我太蠢，她才会笑出声。
我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祈祷，快快问我高考分数吧！
她竟然神奇地读懂我的心思，果然问道：“成绩出来啦，考的怎样”
“嗯，还行！”
我本还想谦虚一下，可语气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骄傲。
“多少分喂？”
“579”
她笑得更开心了。
“那不郑大啦？”
“得看运气”
“嗯”
我很想她继续追问，比如英语多少，数学多少，或者这次为什么考那么好。
但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不想就此放弃。
“姐，你呢？”
“我啊，没你厉害。”
“多少嘛”
“好像是571”
她说出分数时，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初中时，她成绩就总比我高一点。高中我们没在一个学校，所以听到她的分数时，我倍加欢喜。
总算高过她一次。
而且分数相近，意味着我们可以读同一所大学！
“你准备报哪？郑大吧”
我恨不得直接替她做决定。
她嘴唇翘起，露出使我心醉沉迷的虎牙。
“还没想好”
“郑大吧”
我又强调一遍。
她忽然站起身，笑容里多了丝玩味。
说实话，我被吓一跳，以为是自己逼迫的语气惹怒了她。
“热咩？”
我一愣，随即点头。
“洗澡呗”
这三个字有无数种解读方式，就像是一道缺少界定条件的数学题，答案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出题人才知道。
我盯着出题人，眼神一定特无辜。
“一起”
4
风忽而大起来。
我刚准备动手关窗，却看到隔壁院后的灯光跳动了两下。
紧接着，一道朦胧身影推门而出，在我的视野里，褪去下身衣物，缓缓蹲下。
那团白花花暴露在外的屁股。
简直比月光还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