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道叆靅,门户各標”,程朱他们希望的是“欲探微言,抉大義,以承圣統”,但是结果呢?“至道叆靅”,真正的大道,真正明心見性之至道,反而弄得云遮霧繞,昏昧難明瞭;这个“叆靅”,恻旁有个“雲,就是雲霧佈滿了,遮住了”,就不清楚,就昏暗了。因為至道昏昧明瞭,导致“门户各標”,大家各持门户之見,正如衆盲摸象一樣,摸到脚的就说是大象是個柱子,摸到象耳朵的就说大象像個扇子。拘泥於一方一隅,偏执于一得一見,於是就“彼唱此非,莫衷一是”,说我們的看法才是對的,你們那个個就说错了,其實各家都只逮到一點,只晓得这一點點,大家就去各執一端,是此非彼了,因此就“莫衷一是”,你说你的是正脈,是正見,我说我的是正統,是正说,他说他的是正宗,是正論,可究竟哪個是正确的呢?弄不清楚,谁對谁错就不晓得了嘛,就各说不一,都没说得完全對的,可是把我们後頭的人整懵了嘛!这樣便害了我們後人。“遂使後之學者,迷其經趨,望洋興嘆,不亦大可哀乎?”於是就使後来的學者迷失路經,望洋興嘆,这不也是太可悲了吗?實在是令人悲哀呀!
本来这个“至道”,最高的,這一着子,你說他昏暗,你说他清楚,你说他一切,都说不上,無法可说的啊。但是你硬要说我们那個本性,根本,要说我们最高的那一着子,無法可說的啊。但是你硬要说我们那個本性,根本,要说我們最高的那一着子,那個“至高”是啥子?六祖徹悟後说得狠清楚:“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动摇;何期自性,能生萬法。”我们原来就有的呀,是本自具足的。一切萬法,不離自性。
我们现在的學人,那個是真理?哪個是邪说?摸不到門路,找不到究竟。不说别的,就以我們學佛的人来说嘛,究竟啥子是佛?有些可以回答出来:“心就是佛。”再问你一句:“那麼啥子是心?”又不晓得了。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心?如果你说:“我有心。”那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佛?哎,就不敢开腔了。對不對嘛?所以因迷心而失道,就弄得来“莫衷一是”,不曉得究竟哪個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