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和我
——17岁那年我有过精彩,只是当时的我如同一个尼姑。今天我来试试在奔二的年纪里才读这个故事会作何感想。
昨天,我在市里的图书馆偶遇《左耳终结版》。我刚开始没看到“终结版”这三个字,以为自己一直在读《左耳》,于是我把终结版读了一半后,回到家打开苏有朋导演的《左耳》电影,终于明白了终结版中小耳朵、张漾、许弋、蒋皎等人的故事的来由,而黎吧啦这个活得热烈非凡,死得惨烈异常的女生则让我无比痛惜。
有了黎吧啦,才有《左耳》;黎吧啦是玫瑰味的伏特加,李珥是茉莉花味的清酒。
每个女孩在中学时代都经历过《左耳》的一部分,因为中学时的许多女孩儿们啊,她们不是黎吧啦,就是李珥——这两类女孩,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叫“黎吧啦”的那群女孩,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们拥有天使般明艳迷人的姣好面容,也拥有魔鬼般挺拔优美的成熟身段,更令人艳羡的是,上天还赐予了她们与众不同的个性:她们都有种浑然天成的豪放与洒脱,她们把“疯丫头”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让这个称谓变得娇俏可爱。“黎吧啦”们在学校里可以无视学校的规章制度,可以和老师公然叫板,可以在课余时间毫无顾忌地追逐嬉戏……但是她们所做的这些带着年少轻狂色彩的一切,在学校的男生们眼中都是那么风情万种,让情窦初开的男生们感到新鲜可爱,对她们趋之若鹜、心醉神迷、百般纵容——我想每个男生都曾对漂亮活泼的“黎吧啦”们萌生爱慕之情吧。
每个中学都有“黎吧啦”,但更多的还是平淡无奇、乖巧顺从的“李珥”们。我就曾经是不折不扣的李珥,一个在中学时代只懂得喜欢自己的热爱学习的乖巧女孩。我是父母心目中的“乖乖女”,是老师们心目中的“好学生”,甚至是街坊邻居嘴里的“别人家孩子”……我的中学时代,并没有轰轰烈烈、青涩美好的地下恋,只有写满笔记的教科书和填满解题思路的练习册和笔记本——但是,我一直都很羡慕“黎吧啦”们。我也曾试着学“黎吧啦”们爆粗口、灌啤酒、修改校服,然而我直到现在也没能用难听的语言来议论他人,也没能面不改色地吹啤酒,也没有穿过裤脚像圆规脚一样细的校服裤……在中学时期试着让自己更像“黎吧啦”们多一些之后,我终于知道我只能是“李珥”,只能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好女孩”。现在我终于不再为自己的平淡而自卑了,但我永远记得曾经我是那么渴望成为叱咤风云的“黎吧啦”,也记得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张漾和许弋那样的男生。
既然我只能是李珥,就让我静静地看着酷酷的黎吧啦吧。
我不知道那时“黎吧啦”们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李珥”们的,或许,她们会觉得我们很呆?太“逆来顺受”?太平庸?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李珥”,我从来就不知道“黎吧啦”们的内心世界,毕竟在那些青涩的岁月里,我们和她们很难有交集。当然,我们“李珥”是会羡慕“黎吧啦”们的洒脱,但我们似乎就是多了那么一分的成熟稳重,我们也会以一种不屑的眼光来看待她们的年少轻狂、荒废学业和蹉跎青春——是的,我们和老师家长们站在了同一边,心里又在悄悄地钦佩着另一边的她们。所以,后来,“李珥”们大多按照父母老师们所期待的那样,顺理成章地依靠不赖的学习成绩步入大学的知识殿堂,攀登更高的学术宝塔。而“黎吧啦”们呢?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本来就和我们不在同一世界的她们,在踏出我们曾经一起归属的中学校门后,就不知去向了……从此,就像现在一样,“黎吧啦”们成了我记忆中的中学时代中一群绽放得娇艳欲滴却又随风而去的浓烈的玫瑰,现在她们已经不知所向,但可能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在中学时带给我们的鲜活的记忆和教会我们的名为“美丽狂放”的东西却深深地刻在了我年少的记忆中……
是的,《左耳》真的是我的中学时代的真实写照的一部分,它贵在真实。
要知道,很多青春校园电影所讲述的故事都只能代表很小一部分人的所谓青春。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早早的时候就是一个优雅动人的白天鹅,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胆量去经历一场早恋,更不是每个丑小鸭都会在年少时就遇见一个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的白马王子。我们大多数人的年少岁月里都只有书本习题作伴,那些故事里所讲述的精彩绝伦,都只是我们在年少时的幻想罢了,甚至有人连想也没有想过。
所以,《左耳》的故事打动了我。《初恋这件小事》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恋爱的甜蜜感受,接下来所看的诸如《恋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匆匆那年》、《我的少女时代》等等都讲述了一些如童话故事般热烈且美好的青春故事,但那终究只是故事,那在大多数人的青春里是并不存在的。而《左耳》才是触碰到我真实的内心的校园青春故事。
最后,我希望每个曾经的“黎吧啦”都能如黎吧啦所说的: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你们曾经被乖女孩们默默地羡慕过,可能为自己年少轻狂的行为而付出了代价,但是无论如何,现在的你们都可以勇敢地面对你们的青葱岁月,然后勇敢地在人生之路上继续前行;我希望每个“李珥”都继续当“上帝作证的好姑娘”,勇敢地去追求你们的梦想。
黎吧啦和李珥都是好姑娘,只不过她们选择了截然不同却同样精彩的方式来度过自己的年少岁月罢了。
让我们无畏过去,勇敢前行吧。
“青春的旅途没有红灯,越走越快,你也成了过来人。”
PS: 我一直都觉得小说的神奇之处在于,它能让性格迥异的两个女生相识并结为至密的好友……而我的朋友和我的心性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