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宿舍“最不可能脱单的钢铁直男”官宣文案的朋友圈,毕业后的大学宿舍貌似就剩下那个青年一只单身狗了(还是研狗)
貌似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脱单了,还有的已经小有成就。青年苦笑一声。想想身为二战研狗的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步入了“青年危机”——后知后觉,身材走样,焦虑不安,彷徨迷茫……刚毕业一年,大学时代的意气却风发荡然无存,充斥的只有生活的无奈 —— 比如逼着最坐不住的自己再坐下来二次体验每日计划完不成的焦虑和逼着高考40几分数学的自己承受199高考初等数学的痛苦。逼着最爱社交的自己忍受孤独,逼着最爱讲话的自己闭嘴,埋头苦干。逼着最爱唱歌跳舞兴趣广泛的自己专注于最讨厌的数学。不由得陷入沉思……
毕竟中国的社会就是这样,千年科举的发展带来近乎完美到变态的选拔架构,它犹如一个筛子,让每个向上的普通人都在经历洗礼后二次筛掉不符合条件的,留下符合各种规则的,过程的公平与否已不再重要,毕竟它早就在掺杂人性的发展中成为规则之一,只要底层架构不变,合规大于一切,必须在规则内玩,其余无妨。所以大家都爱愿锦上添花,鲜有人愿雪中送炭。于是乎都心照不宣的只喜欢成功,不愿意搭理失败。这拧巴的体质虽然很讨厌,但又合乎情理,现实如此,毕竟身为沧海一粟没法改变的时候能做的就是忍受。
他回想起身为万千中国应试教育下的孩子之一,曾经的他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每天能做的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练琴,学习,还有就是控制不住孩子贪玩欲望时父母的谩骂。他恨透了这样的生活,有时候,坐在窗边的他望着窗外自由的鸟出神,曾几何时。他幻想自己能成为一只自由翱翔的海鸥,在大海上追风逐浪。他还幻想过自己是一棵大树,矗立在那,一动不动,不用思考,也不用练琴,学习,还能为别人遮风挡雨,当生命走到尽头时,为别人送去温暖。那时的他学习还不错,常常名列前茅,家里的墙上贴满奖状,可他并不快乐,因为他的生活只有两点一线的弹琴学习,缺少了同龄人陪伴的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和同龄人相处,不过他也不在乎,因此外向又孤独。他的父母也会偶尔带着他去旅游,这让他知道,当他在翻书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当他在诵读时,太平洋的海鸥正掠过城市上空;当他在思索时,北欧的极光正交相辉映;当他在努力时,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事物,遇不见的人,正向他走来……想到这,其实这一点此时青年的他也相信,只是不再奢望了。
他又回想到高中时期,母亲每天逼迫着在十八线小城市因中考艺考被重点高中教导主任内幕失之交臂去了二流高中的他学习,他当时特不理解也特别失望,所以高中时期就感觉学习有啥用?到头来专业课,文化课都第一的我不还是来了二流高中,那时候的他每天一看书就巨烦,和父母几天一大吵,家里也因此没让他再艺考,因为一个中考都如此,别说以后了,越向上生长黑幕越多,艺术行业这点尤其,家里也没有底气让他继续下去,毕竟继续下去每周末去北京上海1500一个小时的学费也不是谁家都能承受。到了高二,钢琴学习时间越削越短,不得已停掉,教过他钢琴的很多老师都在他将停课时为他感到惋惜,学了十多年专业扎实为什么不艺考?为此还和他母亲谈了好久,最后不得已惋惜的送了他一套东野圭吾的书,其中一本便是《白夜行》:幼年不幸的经历,让雪穗的心灵从此失去了阳光;而亮司基于各种复杂的情愫,一直暗中帮助雪穗报复迫害她的人,同时也帮她一步步铲除一切妨碍她成功的障碍。最终桐原亮司为了让警察不追查到雪穗,用借用跳楼的冲击力用剪刀自尽,而雪穗面对桐原亮司的尸体,转身离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停掉钢琴课后,他开始每天补数学到凌晨两点,一天睡四个小时,可越这样他越叛逆,不想回家,他恨透了学习,恨透了学校,恨透了补课班,可又不得不去日复一日,最后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就像现在的他,不得不去逼着最讨厌学习的自己考研二战,逼迫着学了20多年音乐无比外向的自己闭嘴,坐下来学数学逻辑英语。他不懂这样做在渺茫的机会面前究竟有没有意义,可一想到不这样做就完全没有了机会,于是又不得不像迷失了方向的船,继续在迷茫中航行那样继续。就像他不知道,一座山峰要屹立多久,才能回到大海?有的人还要活着多少年才才能获得自由?一个人可以多少次回首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就像他讨厌这样,可又不能去改变什么,这种无力感就像当时中考被pass一样无力。社会的汪洋大海中他渺小的就像一个水滴。
有时,他感觉他这一代的国人青年好像都活的很拧巴,明明嘴上说着佛系却都在逼着自己“明摆暗卷”就像万千青年人之一的他,明明学了近20年钢琴最后却跑去学了会计。就像在这个青年人越来越喜欢快餐式流行歌曲的快消费时代他却另类的越来越喜欢经典的作品——比如歌手王杰的《谁明浪子心》,王家卫导演的《重庆森林》,日本经典动画《头文字D》,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对于感情他还记得梁朝伟在电影《摆渡人》的一段话:缘为冰,我把它抱在怀里,冰化了,才发现缘分也没了,以为不放手,它就会一直在吗?抓着会痛,不放手,最后也会消失的,以为这是缘分么,其实什么都没有,真正属于你的爱情,不应该是伤人的冰块,应该是一杯温暖人的热茶。都说缘为冰,可现在的他自己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加上以前的经历让他愈加没法去做那杯热茶,也没有精力去温暖别人,分身乏术。
到了他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装着或者装过别人的人。他不能奢求别人装满冰块的的杯子为了一个他就倒掉一切。毕竟谁都不能百分之百的让以前的人和事对自己没有影响。就像回忆这东西它一直存在,就像时间,一直往前走,只有路口,没有尽头。经历的越多,想说的越少。但是看的越深。身为学会计的理性人,他明知道感情这东西是最不靠谱,也不重要,他想:可还是不喜欢孤独。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还不习惯吧,可两者的界限又有谁分得清呢?对于孤独,可能大家都是在忍受中从不喜欢到接受,再慢慢习惯。毕竟这是一个薄情的年代。感情这东西最不值钱,也最靠不住。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能力还有手中的权利以及变现来的钞票。第一年失败以后他就知道玫瑰未必终将绽放,少年也未必会因相遇而展翅翱翔。因为几乎没有少年会相遇,每个人都是一座风雨飘摇的孤岛,在世间进行着不同的独属于自己的孤独苦旅。他时常安慰自己:“山水不会相逢,习惯就好了。”
他依稀记得,之前读过的那本情绪修复全书中德国心理学家把孤独分为很多种,心里孤独便是其中之一。大学转专业以前,身为班长的他不被大多数人理解,陪伴孤独常伴左右,虽然被同学折磨到差点抑郁,可那时的他还可以忍受,因为他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也有一帮特别好的朋友,在历经一波三折,伴随着一次次的努力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可当真转专业后,他开始由衷的感到心灵孤独,因为在这里人和人的关系始终有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唯一放下来的时候都揣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达成后再迅速合上,一如既往。在这里他懂得了人言可畏,于是他开始学会闭嘴,学着做一个哑巴。他就像52HZ的鲸,没有人能产生共鸣。终于挨到了毕业,结果只是从一个孤独越向另一个孤独罢了。就像他那句朋友圈——不如意事十八九,可与人言無二三。他觉得或许这个世上没人能感同身受吧。后来者永远融入不了哪里都是。没办法,走吧,熬吧。苦熬中坚持。害,活着不就是在苦熬中坚持吗?没有人愿意受罪,可又不得不去坚持,也难怪,为了功成名就也没办法,世间千百苦,我这又算得了什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霎那间,他觉得曾经那个一直说着我爱大风和烈酒,也爱孤独和自由的翩翩少年终将渐行渐远渐无书,也不得去感慨一句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那个一直高喊:“须知少时凌云志,自许人间第一流。” 的风流少年也开始感慨生活的“哪知岁月蹉跎过,依旧名利两无收。”那个一直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少年也开始不再高风亮节,开始入世为了生活奔忙,开始把梦想揉碎,烈酒入喉,换做碎银几两……
最后,愿孤独的人都能唱歌,流浪的人都有酒喝。他希望大家能如偿所愿铭记自己年少时的梦想,坚定不依的实现自己的选择吧。别和他一样……
愿风裁尘,且听风吟,衷心祝愿大家能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