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放在人群中,人们都不会投给他太多视线的人,一个相貌平凡的魁梧的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可能会有人佩服他的为人,但却没有人愿意同他待在一起。
他有着牢靠的职业和地位,就像现在的公务员,吃着铁饭碗,赚的工资也有余,同时他还有一个非常贤惠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妻子三十七岁,身材略高,体态丰腴,热情好客,混迹于作家文人的圈子,赏玩文字,对文艺有着自己的热枕。当他的妻子在周旋应酬的时候,他静静地喝着酒,抽着烟不说话。斯特里克兰德乍看上去如同一棵枯木,但他的夫人每次谈到他丈夫时都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她每次都乐于给朋友看他们孩子的照片,畅想未来的自己多美满。
人们有时疑惑,也有解答。
“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女人总是嫁给蠢物呢?因为有脑子的男人是不会娶讨人喜欢的女人的。”
他们在外人看来很是幸福。“它使人想到一条平静的小何,蜿蜒流过绿茸茸的牧场,与郁郁的树荫交相掩映,知道最后泻入烟波浩渺的大海中。但是大海却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不言、声色不动,你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也许我们的血液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
斯特里克兰德离开了他的家人,一声不吭地走了,去了巴黎,留下了一脸蒙圈的妻子,他的妻子肝肠寸断,哭诉着,难过着。妻子的哥哥说,“他逃跑了。他同一个女人跑到巴黎去了。他把阿美扔了,一个便士也没留下。”他的妻子泪眼婆娑地说,“除了坦白承认自己是同另一个女人私奔以外,他是无法解释这件事的。”“我们结婚十七年了,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会迷上什么人。我们相处得一直很好。当然,我有许多兴趣爱好与他不同。”“不应该让人家那我当笑话看。”她语无伦次。
她恳求她的朋友去巴黎找他,他去了。在一间破旧的旅社发现了他,房间里一张达木床,上面堆放着一床鼓鼓囊囊的大红鸭绒被,一张小圆桌,一个很小的脸盆架,两把软座椅子。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肮脏的、破烂的。
这个朋友问他,“你这样对待她说得过去吗?”
“说不过去。”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
“那么你们结婚十七年,你有挑不出她任何毛病,你这样离开她不是太岂有此理了”
“是太岂有此理了。”
·········
“奥,算了吧!你别把我们当成那样的傻瓜了。我们凑巧知道你是同一个女一起走的。”
“女人的脑子太可怜了!爱情。她们就知道爱情。她们认为如果男人离开了她们就是因为又有了新宠。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这么一个傻瓜,还早再做一遍我已经为了一个女人做过了的哪些事?”
“你为什么离开她?”
“我要画画儿。”
这个朋友无论怎么骂他,他都执意不做任何改变,留在这破旧的地方,想着自己从来没有碰过也没有学习过的艺术。问他为了什么,他说不为什么,就是想画。这个朋友说了这么一段话,
“我把良心看作是一个人心灵中的卫兵,社会为要存在下去制订出的一套礼规全靠它来监督执行。良心是我们每人心头的岗哨,它在那里值勤站岗,监视着我们别做出违法的事情来。它是安插在自我的中心堡垒中的暗探。因为人们过于看重别人对他的意见,过于害怕舆论对他的指责,结果自己把敌人引进大门里来;于是它就在那里监视着,高度警觉地卫护着它主人的利益,一个人只要有半分离开大溜儿的想法,就马上受到它严厉苛责。它逼迫着每一个人把社会利益置于个人之上。它是把个人拘系于整体的一条牢固的链条。人们说服自己,相信某种利益大于个人利益,甘心为它效劳,结果沦为这个主子的奴隶。”
当他的妻子知道了,只跟朋友说,“就说他是跟另一个女人走的。”
斯特里克兰德走了,一边打着零碎的工一边画着自己的画。他得到另一位画家的认可,这一位画家天生有一副好心肠,被别人骂心理自我解释下就恢复了。斯特里克兰德说他是傻瓜,但在他穷困到病重没人理会的时候,是这位画家救了他,把他带回了家里,请自己的夫人照顾着他,夫人先是拒绝这一位傲慢的粗狂的人,但最终抵不过丈夫的软磨硬泡。
这位画家说,“天才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对于他们本人说来,天才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我们对这些人必须非常容忍,非常耐心才行。”
最终的最终,各位看客,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事,这位夫人和斯特里克兰德朝夕相处的过程中爱上了他,毅然决然地说要离开这位画家。她做他的妻子是因为她误以为是爱情,其实就像藤蔓可以盼复在随便哪株树上一样。因为这种感情可以交一个女孩子嫁给任何一个需要她的男人,相信日久天长边会对这个人产生感情,所以世俗的见解便断定了它的力量。
这位画家伤心欲绝地自己离开了家,是的,他自己离开了家,把自己的房子和妻子留给了这个红胡子男人,斯特里克兰德。因为他爱着他的妻子,而斯特里克兰德很穷,没有地方给他的妻子住。
最终,他的丈夫苦等他的妻子回头却没想到她死了。因为得不到他的爱,斯特里克兰德离开了这个地方。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想着画画。他去了塔希提岛,在丛林中作着自己一副又一副的画,又有一位女人衷心地陪伴他到死。他死后,他成为了当时最著名的画家,他的画卖到了几亿元。
当人们都在弯下腰捡地上便宜的六便士的时候,有一个人正不停地眺望着天上的月亮,无形之间,这些人们都向他鞠躬。理想与现实,是英国价值最低的银币,还是象征了崇高的月亮。你想要哪个?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这是毛姆写的作品《月亮与六便士》。这是根据法国后期印象派大师保罗·高更为圆形塑造的人物,有着大致相似的故事。我想说的是,我们知道便士不能丢弃,但请别忘了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高更的《塔希提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