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青春的忧伤,张扬,躁动像春季的草儿在心里疯长,青春是需要痛苦和割舍来构筑的,青春拥有幻想,疯狂,沮丧,挫败的权利。
有人说,人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幸福。连自杀者也是寻找幸福者,或者说其人觉得活着不幸,便企图以自杀来解脱。可有时候,即便看上去是幸福的人,也会如此的无助。
大树就是如此,享受着幸福却不能摆脱内心的忧伤和不幸,这不是谁给造成的。这种忧伤缠绕在心里,犹如一种无法根治的疾病,而我早已受够病痛的折磨。
想要重生,奈何想要重生必先“破碎”,挣脱幸福的禁锢的牢笼才能痛苦但自由的展翅高飞。
海子的破碎在于他与生俱来的悲剧气质,以睡在铁轨上来结束生命的悲壮和浪漫;三毛的破碎源于她历尽沧桑后的一刹那的明澈与超脱。我总在幻想自己是一只刺鸟,从出生离开巢穴,在天空中翱翔的时候就寻找着荆棘树,当它找到了她喜爱的那棵荆棘树时,就一头将自己娇小柔弱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胸膛流着血却放声歌唱,一生只唱这一次,却在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这是刺鸟的破碎,也是她的宿命。
大树的破碎只为寻找遗失的青春和久违的温暖,完全抛弃自己现在的生活,跟随着在青春的思潮中被反复涨息的感觉走,想了那么多年终于迈出了这疯狂的一步。
目的地:一路向西行,没有明确终点
出发时间:2011年11月21日
人员:大树 和 738
装备:原则是能不带的都没带,手机一部,随身衣服一套,多功能充电器一部,零钱若干(不超过100元),加满汽油。
时间:11月22日 (第二天)
地点:某市
住处:某旅馆
今天到了第一座位于西边市,因为738快要没油了,我今天必须找份临时工作挣到继续西行的盘缠。找到了一个发广告的工作,工作时间是下午1点发到晚上8点跑了很多地方,很久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了,脚好痛。
认识很多这个行业里面的“前辈”,大多是一些学生打零工也有是兼职的,大家都互相不认识只是为了这个工作才聚到一起,一些资历老一点都互相面熟,但我是一个初到者,这个城市和这个行业的初到者,谁也不认识。他们教我把广告单页放在汽车的雨刮器下,这样风吹不掉,雇主过来看到单页才会看到我们的工作成绩。
(侯昌龙19岁)
(刘俊21岁)
认识这些“小前辈们”我很开心,相处很融洽,他们看我开车来发广告很诧异,就笑着说我来体验生活的,我没有解释。这样发8个小时只能拿到 50 元,其实8小时不用一直发,可以去偷懒几个小时,只要发完了我们的头头检查过关就可以了。我们顺着道路往停在路边的车子上插广告的时候,大树突然间想起自己每次都面带厌恶的扯掉 738 身上的广告单。
晚上8点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们在沿途又补了一遍单页,等着头头来检查。头头们来了带了相机拍了几张照就算是完工了,然后我们大家在一家银行的取款机等着拿今天的工资,“前辈们”都笑着说这是一天中最期待的也是最开心的“分赃时刻”我们从8点等到9点才拿到工资,然后大家互相告别,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去。
相处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大家都有些不舍,有的人说太累了可能都不会再来发单页了,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大树能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充满了难以割舍的离愁。说实话我讨厌这样的场面,催人泪下,但我真的舍不得他们,一直讨厌离别却不得不在旅途中一次一次上演离别。
现在是晚上时间10点,找了家面馆吃了碗炒饭,从来都没有觉得炒饭有这么好吃过,也许是我有生来吃过最好的炒饭了。
回到了住的地方,这个小窝是一栋老式住宅的最最顶层在7楼,进了房间之后还得爬人工制作的木梯子到我的房间,其实是一个阁楼。这个阁楼上住着我和另一户人家,而我的房间则是没有门的共用储存间亦或者叫着共用厨房,这里的衣柜里放满了别人的衣服,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隔壁邻居的微波炉。他们可以随便的进入我的房间(暂且称之为房间吧)烧饭或者拿什么东西,而我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裹紧单薄的被褥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做着我的美梦。
这样一张简单的床(暂且称之为床吧),几块木板拼凑而成,冰冷的凉席单薄的被褥却给了我在异乡最大的温暖,店家也只收我每天20块。已经深夜了这个房间里没有灯,开关在很遥远的地方,我只能在黑夜里整理着思绪和绘画着想要前进的方向。 我打算在这个城市多呆一天,明天多找几份兼职把 738 加满油就可以继续上路了。今天累死我了,脚真的痛的很呃。 大家晚安!
这些经历是我从未有过的经历,也是我从未有过的生活。抛弃一切只为获得温暖和自由,寻回被渐渐遗失的青春,哪怕前方有更多的痛楚和悲伤,磨难和惊喜,大树都将不卑不亢的走完这段辛苦却自由的旅程。
虽苦,但像风一样的自由!
2011年1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