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无法言说的弥漫性恐惧和焦虑、深深的空寂感或孤独感,还有破碎的自我感,我常常能感知到,却也无法言说。
有时,我与来访者四目相对,我流泪,她也流泪。
正如斯特恩定义的双向主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感觉到你感觉到了我的感觉”。这是我和她相遇的时刻,正如书中所言,一种非语言的、反射性的、隐性的情感交流被激活,这也是左脑与右脑的交流,一场没有音乐的双人舞就此上演。
这样的无言,慢慢转化之后,来访者的感知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这又是一个反常识的结论。来访者在加入一场治时,往是既想改变,又想维持原状。他向你发出改变他的邀请,同时他也希望听到你说:“你有权利像现在这样活着,这就是你。”不要替他做出非黑即白的判断,说:“你就要改!”那并不能代表全部的他。
“改変”和“不改変”都是来访者的一部分,需要帮他达成两部分的和解,而不是服务一半,却否定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