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春暖花开莺飞草长,清明时节也如期而至;
当此时临近,不禁陷入对已故亲人的深深回忆。
忆起有外婆陪伴成长的岁月时光,仍泪盈眶于碎碎暖心事。
抚今悼昔。外婆,我们对您最相思。
『断奶的零食』
我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奶粉,一是时代因素,而是经济原因。在小时候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奶粉的概念,更别说断奶吃奶粉了。
我的断奶食物是烙焦馍,这是个神奇的东东,是我们那个地方的特有说法。面粉里加芝麻,用擀面杖擀到薄到快透明的状态,不加油小火放锅中烙制,烙至金黄、烙到香气腾起飘扬。我周岁后才断奶,牙齿还没长出来,外婆就嚼碎一口口喂食。和着外婆的爱,这或许是我对事物最初的味觉体验。
小表弟比我小近十岁,当初他断奶的时候,社会经济环境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大姨把表弟送到有外婆的我家断奶,刚好家里有亲戚给外婆带的一罐奶粉,每天表弟想喝奶的时候,外婆就送一些给他。夜里哭闹的时候,外婆会夜里送他回家然后再带回来。很快,表弟断奶成功了。时不时地去找吃完的奶粉罐,有次我见他一人在房间口奶粉罐,然后津津有味地舔着指甲。有次,小表弟生外婆的气,说外婆没给他煮肉肉吃。还一度扬言外婆去他家的时候,只给外婆吃稀饭,还不放面粉。
从此以后,我开始学会了揍表弟。
外婆除了给我们吃的,教会了『做人要学好』。
小时候,外公和爷爷在我还未出生既已过逝,奶奶也仅在我儿时三岁时不在的,对其均未有太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记忆。
据说我的舅舅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家里无子外婆和我们生活。在我出生的80年代,国民物资还是很匮乏的,农村更未严重彻底。外公在我妈妈很小的时候因劳累和疾病缠身,不在人世。甩下下了我太婆婆、年幼的大姨和我妈这巨大的包袱,等待外婆照顾。60年代的北方河南经历了历史上想起都疼的事件,在那种情况下,她拒绝了太多的机会拒绝改嫁,送走了太婆婆,将大姨、我妈养大成人结婚生子,并我们这一代小辈抚养长大。
2011年差不多这个日子,她身体异样,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为时不多。当初从外地第一次赶回家的时候,她消瘦很多但精神还不错,还是不能看到最疼的我结婚。当第二次回家的时候,她的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癌细胞转移,腹部开始鼓起,我趴在床前握着她如柴的手睡了三晚。
最终,最终无论如何还是没能留她下来。
走的时候,她安静、和详!
当晚我和表弟相拥而哭,
我们哭了,哭得讲不出话。
是遗憾,遗憾还没有机会让她享福;
是害怕,害怕我想她的时候怎么办;
是恐惧,恐惧我再也没见不到姥姥。
我们不知道当想姥姥的时候,
我们该怎么办?
去哪里去寻您?
她走了,去了我只能相思方能寻见的天堂;
在那里,她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安详;
外婆,您的孩儿想念您,在梦里追寻您!
希望这些文字能寄托对姥姥的眷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