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故事的原名叫《算命瞎子智破奇案》,是我最近在喜马拉雅上听到的一个小故事,觉得挺有意思。不过这个故事存在一个很关键的点,如果这一点在逻辑上解释不通,整个故事实际上是不成立的。作为一名程序猿,我对原故事进行了些许改编,使其在逻辑上更合理(也许吧o(╥﹏╥)o),请大家欣赏,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多自我批评。
话说故事发生在清朝光绪年间。秋日的一天,傍晚时分,在京郊的一条大道上从远处徐徐走来两个人。这二人一人叫王新魁,一人叫孙宝发,二人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走南闯北的小商贩,挎着包袱,是有说有笑。两人边走边聊,就见前方有一颗大柳树,柳树下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嘿,这大汉长得,晃荡荡身高用现在话说得有一米八往上,长的是虎背熊腰,胳膊四楞子起金线,肩膀头子的肌肉鼓着,腮帮子努着,右手拿着一顶草帽正扇风呢,旁边地上放着两口黑漆漆的大箱子。
不等两人走到跟前,大汉先迎了上去,操着一口山西口音问道,“我说二位大哥,附近可有旅店啊”。
为首的王新魁答道,“有啊,往前再走几里路就有一家兴来客栈,我兄弟二人也正要前去投宿”。
大汉一听乐了,“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二位不嫌弃就带上小弟,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没问题呀”,王新魁答道。
闻听此言,大汉作了个揖,转身挑起两口大箱子,随二人一同上路。三人边走边聊,边聊边走,不多时,就相熟起来。大汉问道,“二位大哥,这是要去何处啊?”。
“我二人以贩布为生,走南闯北,做点小买卖”,孙宝发说道,“你这又是要往何处赶啊,看你这两口大箱子,分量可是不轻”。
“哎,我叫刘三,家在山西,最近家里捎来口信说老父亲一病不起,让我赶紧赶回去。我们那个地方,穷乡僻壤,除了醋什么都没有,这不准备了两大箱子东西带回去”。
“哦,我说你也别着急,担着这两口大箱子,安全第一”。
三人一路上是有说有笑,不多时就来在了兴来客栈。伙计见三人是一同前来,就将三人安排在了东厢房住下。三人由于路途劳累,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西厢房,也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卖紫砂壶的手艺人,另一个是算命的瞎子,人称京城神算陈一卦,算命特别准,号称一卦定乾坤呐。夜至三更时分,陈一卦被一种奇特的声音从梦中惊醒,由于盲人听觉比正常人要敏锐很多,陈一卦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似乎来自东厢房。这是一种什么声音呢,就好比拿着把刀剁肉的声音,那种钢刀入骨的沉闷的响声,掺杂着轻微的呻吟声,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的声音。
陈一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坐起来,轻轻走到卖紫砂壶的床前推了推他。
“干嘛啊,大晚上不睡觉”,卖紫砂壶的说。
“嘘,小声点,东厢房出命案啦”。
卖紫砂壶的一个机灵,“你说啥?”。
陈一卦压低声音,轻轻说道,“明天一早伙计发现东厢房出事肯定报官,如果官府抓不到凶手,那咱们就都脱不了干系”。
“陈先生,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倒有一计”,陈一卦附在卖壶的耳边如是这般交代一番。
“也只能这样了”,卖紫砂壶的点亮灯,从货挑里找出一个残次品,递给陈一卦,“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陈一卦手拿紫砂壶,卯足了劲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紧跟着大声骂道,“就是你个卖壶的,偷了我的钱”。
“我没偷”,卖壶的嚷到,就这样两人是你一句我一嘴的吵了起来。吵架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整个旅店的人都被吵醒了。各房间纷纷亮起了灯,大家陆陆续续赶来询问原委。率先进来的就是东厢房的三个人。
闻听众人已到,陈一卦哭着说,“卖紫砂壶的趁关灯,偷了我的钱”。
众人一听笑道,“你个瞎子,就算没关灯,你也看不见不是”。
“我没偷,你赔我的壶”,卖壶的辩解道。
这时旅店掌柜的也到了,“我说卖壶的,既然你没偷,那就把你的东西打开让大家检查一下吧”。
“查就查,反正我没偷”。
大家动手,把卖壶的上上下下搜了一遍,还真没找到。转对陈一卦说,“别人没偷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陈一卦大哭起来,“哪个挨千刀的诶,偷了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铜钱啊,他身上没搜到,那就从最近的房间开始搜,钱是半夜丢的,在这里住店的都有嫌疑。今天要是搜不到,我就不活啦”。
“哎,我说你个瞎子,还讲不讲理啊”,刘三不无愤怒地说道。
“得,看他一个瞎子,挺可怜的,我说三位就从你们东厢房开始吧,先搜你们,要是没有我们那也得搜,要不然呐,今晚谁也别想睡觉喽”,众人打圆场道。
东厢房的三人一看非搜不可,只得点头。于是大家簇拥着三人来到东厢房,刘三指指四周,“你们看看,没有不是”。
“你这什么都没打开呢”。
三人把各自的包袱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翻了一遍。刘三说,“我说没有吧”。
“那两口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掌柜的问道。
刘三急忙答道说,“这里面都是我准备回去奔丧的丧葬用品,太不吉利!恐怕冲了大伙的财气”。
瞎子一听,“不行,必须打开,找不到我就不活啦”。
“打开吧”,众人附和道。再瞧刘三,是神色大变。旅客们是越发怀疑是他偷了钱。
刘三汗如雨下,蹭到门前就想跑,那哪跑的了,挤了一屋子的人。三下两下就把刘三摁住了。
旅客们打开木箱子,箱子里是几个沾满血污的油纸包,解开一看,竟是惨遭肢解的尸体。
刘三同屋的另外两人,大惊失色,急忙辩解道,“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不认识他,我们是路上遇见才同行的”。
掌柜的说,“这些话你留着明天跟官兵老爷说吧,先绑上都”。说完众人七手八脚将三人捆了个结实。
次日清晨一队捕快来到旅店,为首的捕快姓赵,外号一刀,为人精明强干。
旅店掌柜将昨晚的经过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赵一刀在三人跟前来回踱了几步,只见刘三跪坐于地,低头无语,问道,“箱中死尸是怎么回事?”。
刘三答道,“小人路遇两个商贩,见财起意,杀人谋财”。
“那为何分尸箱中,挑至此地呢?”。
“小人想行至荒郊野岭之地,再沿途抛尸,掩人耳目”。
再看另外二人,两人是不停地磕头求饶,“捕快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不认识这个叫刘三的啊,只是碰巧住在了一个屋里,请大人明察”。
赵一刀又走到两口木箱之前查验一番。两具尸体已经成了尸块,特别是面部被利器伤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赵一刀不禁皱起了眉头,“掌柜的,你可识得此二人是否是昨天投宿的二人?”。
掌柜的吞吞吐吐道,“他们是昨天晚饭时分到的,伙计们正忙着准备晚饭,没看真着啊”。
赵一刀沉思有顷,紧跟着眼珠一转,低声问道,“陈先生可还在店中”。
“在,在,没有您的允许,所有旅客都没敢让走呢”,说着掌柜的将赵一刀引至西厢房。
西厢房,卖壶的和陈一卦正坐在床头。
“陈先生,在下捕快赵一刀,关于昨晚的命案有些事想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赵一刀拱手道。
闻听此言,掌柜的和卖壶的一对眼色,起身出门,随手将门关上。
“陈先生昨晚兴师动众搜寻丢失的铜钱,是否另有隐情”,赵一刀问道。
“大人英明,本人不曾丢钱”,陈一卦将昨天原委一五一十对赵一刀讲了一遍。
赵一刀听罢,眯起眼睛,“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此三人当属同伙无疑,他们二人本藏于箱中,夜半更深爬出杀人,想来个偷梁换柱之计。我这就将三人定肘收监,押会衙门”,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赵大人且慢,草民尚有一言,请大人定夺”。
闻听此言,赵一刀再次坐定。
“草民有一事不明,三人杀人便杀人,为何要分尸毁容。本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确因分尸被草民发现,这是为何?”,陈一卦问道。
“这?”,赵一刀看向屋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草民斗胆,尝试拆解一二。分尸毁容正是为了掩护此二人,正所谓弃卒保车之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当属于一个谋财害命的团伙,近期京城连发多起人口失踪案件,很可能正是他们所为。如果赵大人将计就计,佯装放走此二人,再暗中派人跟踪,当有意外收获”。
赵一刀眼珠一转,“陈先生所言有理,本官多谢先生指点”。
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赵一刀宣布,事已查明,命案系刘三一人所为,与其余旅客无关,大家可以自行离去。
当日夜晚,一队捕快官兵将京郊的一座破庙,团团围住,捕获强人数十人,查货金银珠宝无数及刀斧利刃作案工具,刘三同屋的两位旅客正在其中。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精心设计的犯罪团伙,竟然莫名其妙栽在一个算命瞎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