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心情,沉闷的空气,仿佛没有什么能做的,but at least you can write......
灰蒙蒙的天空,
黄色的雨,
黑色的轿车来回穿行,
钢筋水泥的玻璃高楼,
像站成一排的巨人,
傲视着蚂蚁般的我们。
我必须问:这雨是什么?
一切都变得狂暴了起来,
呼来的风、呼来的雨,
在我能思想前、在我能感受前,将一切剥夺,
雨披一般的“皮”被削走,
一层被吹走,
又一层被吹走,
再一层又被吹走,
……
微弓着背顶风而立的身影,
仿佛随时有着被吹飞的危险。
我必须向前走,顶风,冒雨。
我的背上长出奇怪的触手,
面前的马路和两旁的大楼玻璃也长出奇怪的触手,
胃里似乎也翻起风暴,
(另一个空间里)血淌了下来,漫了开来,
(另一个空间里)我沉进了水里,乱流环绕,
于是,
高楼劈裂了
玻璃震碎了,
巨大的狮头火脸怪,连同风雨一起,
大声咆哮,
他们在咆哮!在咆哮!在咆哮……
我必须问,你们在喊什么?!
铁与血被捏碎成了红黑色的粉末,
那是AC米兰的条纹,是德国车神的血性……
震裂……
什么被震裂了?容器?
不,容器没有震裂,“架构”被震裂了……
我曾在视象中看着光华楼的爆破和轰然倒塌,
比彼时更震撼的,现在眼前,
整个城市震裂了,从地底的地基,到地表的全部建筑,
一切都碎裂了,整块的变成碎石,直线的变成断片,
一切成型的皆归复瓦砾。
“分解”!——一个词语涌现。
“咀嚼,抓取,重排,爆破/生发……”——一个接一个词涌现。
空气仿佛安静了下来,
场域再次变回了纯白,
瓦砾依旧在那里,
我双手合十,
“引爆”,
轰一声的巨响,吹飞到空气中的瓦砾与尘埃,
一切都消失不见。
世界似乎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默默地坐了下来,心中略过一丝不安,
视线所及的脚底,变幻出一圆水镜,
我请求接受疗愈,我失神沉入其中……
我仿佛坐在原来的位置,
水镜荡漾起波纹,一轮,一轮……
我摊开双手,靠近水面,
那里,是水汽居住的地方…
我想起了加湿器,
水汽从那熊猫脑袋上喷涌出来,白雾旋即消逝在空中……
我念起咒语,
水汽于是满溢开来,无声地装填着整个空间,
我收回双手,放回大腿之上,
坐着,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