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工日记:一二三汉堡店

2015/7/7

<1>

七月二号到达位于合肥的工作地点。是一家招牌并不显眼的汉堡店。

今天七月七号,距我来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六天的时间。虽然是一眨眼的感觉,但我并不想这样说,因为这几天过得着实很慢。感觉很累。现在为止那种酸痛感还不绝于身,让人浑身乏力,度秒如年。

昨天开始我换成了中班(11:00~20:00)。

这里有三种班制:早班、中班、晚班。分别从9点、11点、下午3点开始。每个班制工时都是九个小时。而这九个小时,并非玩玩闹闹就能度过的。

我有点后悔了。这是经常的感觉。不过我没在意逃脱,那不应该是我的做法。况且,工作虽累,但仍不至于一星期还不到就卷铺盖回家的地步。然而,我也很难能精力如何如何充沛的度过这两个月的时间。当然,这只是我现在说的而已。我的心底还是挺渴望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数的。

大概是第二天。

那种感觉十分强烈:我不能干了,这太累了!这么复杂、这么大量的工作我实在做不来。但是我不能走!于是七月三号那一整天我都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度过的。这一天我刚学会了压面包做汉堡还有做鸡肉卷,速度很慢,但工作已经确确实实地迈出了第一步。晚上休息的时候心里开始欣慰起来。心想等有一天,自己备点材料,然后请大哥他们来家里尝尝我做的汉堡套餐。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火车,回家用的K8587次列车,上一次回家坐的是五号车厢,多少位我忘了,反正很累就对了。我挣扎着坐在硬座上,那种感觉很清晰,只是以我的水品还无法准确的表达。说是疲惫,其实疲惫只是皮毛。所谓连死的心都有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宿舍的窗户是开的,还有凉风吹进来,我能感觉到。火车的轰隆声从不远处传来,走过窗户,只在屋子里作短暂停留便重又潇洒自由去了。我开始入睡。

疲惫的夜晚是没有喧嚣声的,多亏如此。大一这一整年我都没消停过。隔三差五的做梦,经常地梦话连篇。果然客观是诚实的。我一直控制着自己抑止繁想,以让大脑好好休息,奈何家贼难防。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东跑西窜,分占注意力,我整天是神魂颠倒,像中了妖法,久难脱身。白天更是意志消沉,无所适从。我左右无法,几欲崩溃。

然而,今日不同与往。我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于一件事中。疲惫掏空了我的思维,并赐给了我整夜高枕无忧。此时的我,恰如轮回中的猪:拼命地吃睡,麻痹大脑,毫无赘绪,然后受剖于游刃,在睡梦中一命呜呼。或者,这又不算是可悲。

总之,这个暑假就是这样了。这是我的觉悟,再累也后退不了,再厌恶也要正面面对。或者说这是唯一的退路。

<2>

很没劲,是意志在搞鬼。

六月底的某一天,大雨从天而降,下个不停。店长说那一天他们的营业额和外卖量是史无前例的。 然而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以我现在的兴致,并不想知道可能有一天我会忙的像个孙子。就像牢狱犯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一样。

我很没劲,我知道这是意志在搞鬼。

消极心理是常有的,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罪恶感。讨厌就是讨厌,不想干就是不想干,幸运的是没人顾及我的感受。我最烦当我浑身不适的时候有个什么人在我旁边嗡嗡嗡的出声。就像那台吸油烟机,我多想把他给砸了!

我还是只会做汉堡肉卷。在这一时刻,具体不详。我站在热烤机前面,等着预设的时间到达。然后或许会有谁发现我出现在某一个地点,可能是大厅,可能是去上厕所的路上。

我打单的动作很慢,像只乌龟。非要我打不可,因为这算是学习,在这家店里的员工有义务学会所有的步骤和每个步骤上的走法。打单是店里的一切运行的启动按钮,是重要的数据输入端口,也是很简单的事。我也差不多会了其中最简单的做法,只是很慢。

怎么说呢,我还没习惯这里。这是一个枯燥的地方。至少现在为止我还没发现任何的让人想要动动嘴角的事物。

或许有些话说早了,但我觉得是对的。事物的发展不会因为我的情绪而有什么反转。因为,我不会为我的情绪付出任何的动作。我会接着烤没有味道的面包,学所谓必学的步骤,做实际应该做的事。客观上生活是在继续的,我也并不想多说什么。

2015/7/9

<3>

昨天发生了两件事。

派出所的民警来了,带走了在店附近发了半个小时酒疯的恶人甲。亲眼目睹,虽然有些感慨,但我想这种事还没到我能明察秋毫发表见解的时候。谁知道在那位醉汉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什么不公。什么伤痕。什么无论如何也挥不去的让人疼的回忆。他或许必须要嘬点小酒做些事然后糊涂着等着被就地正法。我猜他是要死,只是可惜胆子小了点。这样的人或许是最可怜的。但永远不值得同情。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店里来了个新人。严格说来也不能算是新人,虽然她的动作明显很菜。听说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我们好像住的很近,楼上楼下的样子。

说实话,她并不漂亮,而我竟然对她有幻想,天哪,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我当然知道我所想的所有关于都是不可能的。唯一欣慰的是,她有可能是一道有味道的菜。或是润滑剂吧。能让主观上的时间过得快一点。人到任何一个时间段都是有目标的,因人因环境而异。我则是想快点回到家,然后深深的睡上一觉。

晚上我加了班。基本上算是凌晨才结束。腿很疼,站久了都会这样。

昨天晚上很忙,我猜是下了雨的原因。就像是一个古老的魔咒,一到下雨天的时候就会很忙。我大概是后悔了,本来可以休息一下的,都是因为该死的WIFI。

是挺辛苦用的。我能清楚的回忆在下雨的晚上送外卖时的焦急。“这是52栋,刚刚过去的那是36栋,那么10栋应该在哪呢?有什么规律么?屁嘞!这个时候玩什么推理!”然而无论我心里怎么打架,我都被小区林立的这一栋那一栋玩弄着。可恶的是雨还一直下,气氛十分的不融洽。

特殊的时候,我会完全的进入另一个世界。大概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我不确定,可能情况设定不一样。但又觉得这种完全隔离于另一个不理智、焦急、盲目等等等情绪混成的空间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于别人会与不会应该都在情理之中。可能有的人不会,不会着急无法盲目乱撞,这些人临危不乱想必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然就是习惯了。

我猜我是无论如何都淡定不了了,情况来临时,手会忙脚会乱。这应该算是致命的缺点。我知道我应该改,但方法是什么?仔细想想还是习惯就好。当你害怕一件事的时候,就要多多的面对它,慢慢地就会习惯,然后习惯了就会好。现在为止甚至以后我都不太可能半夜一个人闲着无聊扒来几张鬼片打发时间。然而我一初中同学恰恰与我不同。想她纵览各国鬼片,涉猎过五花八门的恐怖视频,还专门在午夜播放以寻求刺激。她曾贴心的送我几张封面极其瘆人的猛片,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她说借给我的是她最喜欢的,从她充满暧昧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满满的同窗之谊啊!

是习惯了吧。然后就喜欢上了。

人与人相处不就是这样么。遇见了、又一次遇见了、相处了、习惯了然后就喜欢上了。我们就这样相爱了,相爱不就这样简单吗?然而我们后来不在一起了。很多个我们都不在一起了。爱请呢?是,相爱确实简单,但是人心并不简单。所以我错了。并非所有的事都是习惯就好。习了惯的也并非都好。反正积极面对是对的。我坚信。尽管我做不到,哪怕百分之一。

<4>

人到底是群居动物。我承认。然而如果有能选择的如果,我选的必将是一个人的旅行!

独行侠什么的?不,我并不是中意这些。

我当然明白独木难成林的道理,但是对于有思维的动物来说,某些特定的环境会促使他们向往一些东西。比如自由。

只谈所谓的自由有点太泛泛了,也毫无实际可言。更多的时候我们这类处于那些特定环境中的人所渴望的往往只是自由的一小部分。在我看来,自由分为两种:人生自由和精神自由也可以说成是心理自由。当我们人身被禁锢的时候我们就会渴望人身自由;当思想被禁锢的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渴望思想自由。客观上人身自由和思想自由是两个部分,而主观上这两者又缠缠绵绵拆分不开。往往当我们被人身自由被禁锢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思想自由,反之亦然。这并非混淆,而是情理之中。毕竟心灵和肉体跟本就谁也离不开谁。为何说我们所渴望的只是自由的一部分呢?这是从主观的角度说的。我们渴望自由不错,但是当我们得到什么时才算是自由了?天不会全部粉碎,女娲要补的也只是天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说并不是必须得到全部才能使我们的那份缺失感或禁锢感得到弥补或解放,反而只需要那正确的一小部分就可以解决渴望着的需求。

汉堡店里有让人不舒服的人或东西,只要能将他们替换掉或者他们稍稍的改变一下就可以满足我的渴望。也就是说,我所渴望的一个人的旅行更多的含义是不被别人所支配或影响。即所谓的精神自由。

我所渴望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最不可能实现的。我所渴望的,也是最不切实际的。地球少了谁都会转,汉堡店也是同样。

然而我仍会不停地渴望那些东西,希冀着我眼前的事物能有所改变。或许要到我停止思想的那一刻。

这个世界啊,到处都是墙壁。

<5>

今天是第十一天,七月十二号,星期日,多云,大风,温度不高。昨天起我被调成晚班。

店里有一个很能干的女孩。不久前我开始开她和张三的玩笑。不过她明天就要走了。

叫张三的是我室友,我们住在员工宿舍。宿舍是一个不错的二居室,该有的都有了,用不着的也没有任何多余。原先我还没来的时候以为宿舍肯定会是又脏又乱又差。头几天我们还没搬到这个新宿舍,老宿舍确实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没有任何优点可谈。然而让人惊喜的是几天后我们搬到了现在这个新的宿舍。我作为短期暑假工离开本是自然,能成为下一个继任者询问的主人公也让我觉得稍有得意。我之前肯定有前任者,经过我的询问证实了这件事,不过我本人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倒是同在这家汉堡店工作的短期朋友们对前任者津津乐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三应该是我光荣事迹的口传者,我感觉或多或少吧,在做某一件事的时候突然想到我,然后笑起来,在一旁的新手会问何出此笑,接着我就会和这个陌生的新手有一个非现实主义的接触。想想还觉得有点意思呢。

张三的个头和我不分伯仲,一样不高。但他着实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员工,怎么说呢,短小精悍吧。而我一开始确实有低估过他。刚来的时候看他长得还不错,皮肤挺好,也挺白,说话没有口音,特别是普通话说的很标准。有的人说普通话着实让人别扭。说的话感觉总带有一点地方的气息,听起来很不舒服。店里有一个,但我想我也没必要如此苛责她,毕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有没有别人强还不一定呢。就算有,我也还是没有必要或者说是没有资格去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别人。不然我就该是一个坏人的角色了。诚然,我并不适合演坏人。

2015/7/27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噩梦惊醒。该有眼泪的,可惜没在我刚醒的时候戏剧性地流下来。而是在清醒了不久之后才揪心潸然。是一个不好的梦,假若像家里人说的那样,那这个梦的昭示反而是好的,这当然最好不过。但无论如何,它都让我及时地明白一件事,珍惜眼前人。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失去,虽说有时塞翁失马,但我猜并非那样简单。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可以回来也不再完美。亲人啊,这个世界上对我以及大部分血肉之躯来说最最重要的人,按我的理解,又要当你有怎样的狠心之后才能舍得离弃或者接受被离弃。每逢附近丧事,披麻戴孝者痛哭流涕。主家妇女无力,灵棚里累倒一圈,中间躺着的是又一个生命之轻的阐释者。眼前长眠的是亲人啊,如何不伤。心揪揪地痛啊,是明白了到底还是要接受这世界上唯一真正你最爱的和最爱你的亲人去到另一个与你天地相隔的不一样的世界。没有他们的陪伴怎么能行呢?亲人们啊,我眼下最最应该珍惜的人啊。我想我应该明白了。这个梦提醒了我。

我回了个电话回家。接电话的依然是老妈。我问最近可好,答复与往常无异。这再好不过,或者说只希望如此。老姐出去了,说是去了扬州,一个风一样的女人,承载着人生的厚重,却还是风一样的活着。她是一个不喜欢拘束的人。很多人都这样,不喜欢拘束,想要一种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形容不了的自由。我不去多做评判,我也做不了多余的评判。作为晚辈,我的看法或许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定义成为废话,幼稚且无力。想来也是,我也许并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她,生活不易,她的命运她独自承受,这就已经很累了,我想我是明白的。都已经很累了但还要生活,因为面对岁月不息,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老爸出去了,家里话叫溜弯。昨天缝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说是肌肉劳损。我心头一紧。不去多想。

老妈在家打理家门附近的杂草。我知道的,老爸粗心贪玩,平时不会注意到什么虫啊草啊的。老妈也只是等那些疯狂地春风草再也不堪入目不能容忍的时候才会挥刀除之。这也算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怪我愚钝,心里的感觉泉涌,但话只能说得万分之一。

2015/8/14

时间总归是日记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今天是2015年8月14号,现在刚好是子夜。将近三十个日夜被我平庸度过。我计算时间的方法从以前的记下课铃声到现在的数外卖次数。大概是第25趟,我下班了。

今天是中班。上两天也是。之前做了一段时间晚班,果然还是觉得有点吃力,倒不是体力什么的觉得吃力,而是在皮肤上。晚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是包,我的心都碎了。

说说店里的事吧。

新来了一个,走了,之后有新来了一个。是女孩。上一个是男孩。那个最先来的姓赵。只是个来帮忙的,做了没几天就跑开了这个圈子。

紧接着来的那个叫某圆圆,虽然名字像个女孩。但是,这让我着实惊讶了一番。过客不多叙。他是被店长辞掉的。说是态度不好。嗯,理由不错,大家有目共睹。大概是在家娇生惯养的,仔细想想确实有点怪怪的。不长留是意料之中的事。在我心中他也不是善意之人。排嫌之意是有的,大概都有,我不确定。大家对某圆圆走的事没有半句唏嘘,而某圆圆也就像一个过客一样,匆然了之。

某圆圆之后,来了一个叫木佳佳的。现在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名字是重字的真是出了奇的多。我叫陈壮壮,重的是壮字。赵婷婷、某圆圆、木佳佳都是重字。不过这也确实没什么可奇怪的。有缘就是有缘,奇怪也没有解释。

木佳佳也说自己肯定待不久。最初几天我也有这种想法,某圆圆也有。我们都一样。不过估计木佳佳会离开。因为她为自己留了后路。而我和某圆圆大概都是背水一战的意思,就算说着想着自己要走,也会坚持到某一个极限或者是某一个机缘的发生。

我是会坚持的最后的,大概吧,很少有事是有最后的,或者说有,但是期限无从得知。而我从开始就已确定25号离开,最后就会发生吧,8月26那天就算是店里边忙得要死我也不可能过来加班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我们都是知道的。时间出奇的快,就算是一个世纪也是一眨眼。再敲起键盘为这篇日记续字的时候我的暑假工之旅就所剩无几了。细算起来还有整整十一天的时间。

说不清是应该用力的珍惜这最后的一点时间还是怎么办,对于离开我到底是期盼着的。换一片天,便会又见愉欢。

对于以后的路我亦如同辈样纠结。该如何去选择,是舍弃还是坚持。很多事并非绝对,道德上觉得是对的,但有时候我们确实会被道德绑架。所有的事,我们所坚持的,被别人说成是对的或错的,最后终将会变成所谓的。嘴上的畅快无异于大话,我们的说很少能建立在对做有周详的打算上。更多的时候我们口若悬河,最多的时候我们言行不一。

这个话题让我联想到承诺这件事上。女孩长常常说男孩信誓旦旦出尔反尔,说男孩们嘴里说出的永远只是一团温度,冷风来了,温度就没了。诚然,有些话和没说是一样的,那些话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多余的热量,是杂物。我也很讨厌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承诺句式的话,想着便觉得反感。我只能说人类就是这样,吐为快,快乐就好。对于那些人畜无害的大话,我想也没有重将其打回说者肚子里的必要,毕竟话如风,过耳旁匆匆,权当从未发生过吧,也请原谅我并不想为我说过的话负什么天地之责。

2015/8/16

说今天请他们吃饭来着,恐怕是要推迟了。因为临时变动我明天换成了早班,还是和店长女朋友一起上的早班!还是不说这个了。认真做事就行了。

时光殆尽。我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暑假时光不逾几日就将结束了。倒不怎么失落,因为这儿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说这样的话是有点无情了,但确是事实。这个走马一样的地方,自会怎么来怎么去。它在我这留下了什么或者我在它那留下了什么都是个未知数而已。

不过有些许个人还是能经常记起的,应该说是这里每一个人都会被我经常想起吧,也不一定。我记性差。又不擅长记忆。

到底还是该承认一句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精神上的支持大过一切,就像精神上的伤害大过一切一样。不过老实说张三带给我的精神上的伤害还是挺严重的,或者说是我接受不了他的性格脾气吧。张三就是燃料一样的东西,有点火苗就炸,有时比店长女朋友还难搞,特别是跟他上早班的时候,剪腿肉、称腌料、还有善后,哪一样有一点闪失就叨叨叨不停,还会有讽刺的话,我确实受不了他的这一面。不过好在他并不经常这样,只是偶尔会发点小脾气。之前说他短小精悍就是对他总体的评判了,其他的我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太在意的。更何况有事我做事确实漏洞和毛病太多。逻辑里到处都是bug,也是没了救了。

长平。之前没说起过他。他在店里工作已经七八个月了,算是这个汉堡店的老功臣了。他做起事来倒不是那么急性子,大概是本性又或者是习惯了。个人也算是有点你小特点,他在做事的时候喜欢像封神榜里的那个申公豹一样的吸嘴,表情到没有那个演员那样的丰富,想来也算是个习惯。大概就是在这个店里形成的。希望以后对象不要说他这样是个毛病吧,不然他可就惨了。

某佳佳。新来的,长头发,小脸,有点白。喜欢穿短裤,大概是女生都喜欢在夏天热的时候穿她那样的短裤,不算是太开放但和拘谨这个词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关系。性格嘛,我还不是太清楚,毕竟来了没几天,对于她我还不是那么的了解。刚来几天的时候她就说她肯定干不长,而且又听说为自己留好了退路,我想对于一个即将离开这个团体的人我也没必要甚了解。

我想我将来的生活模式应该也和长平、某佳佳等没啥区别吧。寄居在大大都市的一间合租屋里,然后受累于各种各样需要拼了命去做的工作。每天在车房饭妻的思虑中艰难的描绘着触手不及的梦想,一点点的消耗着生命,还来不及看到时光消逝,转眼间又是一日。我问过,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是可悲还是自然?而我又该不该及时的舍弃这种一成不变,去追寻向往中的梦想。对于这些,我想很多人都没有答案。

出租屋里我躺在床上看着无数迷茫的眼睛看过的墙,思索着无数人正在思考着的答案。

大学几日时家里人曾强调,说不要胡思乱想,做事要坚持。特别是以后工作了要坚持,别人放弃但你不能,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其实我也懂,家里附近像这样的口传例子不是少数,是说谁谁谁去一家工厂做事,时间久了之后和他一起的人都受不了了,放弃了,但是就那一个谁谁谁的坚持下来了。后来就当上了车间主任,月工资五六千还是不算年终奖的。我当然知道做事坚持这种精神是好的,也认可这样的精神该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但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应该是更加更加的辉煌的。

这样问题探讨下去或许是没有答案的,生活到底是复杂难具的,该舍弃该坚持总是要问到一个问题: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们也许就是因为纠结于这个问题才振奋不起来的。但又如何才能不纠结呢?——又是一个无解题!

或许该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或者怎样去做一件事都会问到自己不同于上的一个问题——你开心吗?然而开心就好这句话在现在听来总带些无奈。

2015/8/23

包括今天就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就离开了。渴望的结束终于离我越来越近了,那种面临的感觉十分的强烈。

尽管是最后几天我也不消停,今天又迟到了,还是很严重的迟到。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觉着店长对我的气氛不太对劲,弄得我浑身不舒服。原本心想不就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吗,也不至于对我太过于有意见吧。现在觉着又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迟到了肯定是错的。但店长没骂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回来,刚开店门就迎着一句:“你回宿舍吧,下午五点来上晚班。”怎么说呢,店长那表情,他好像平时都是那种脸。算了,我也不想去多想,反正无论如何,无论在这我是多么的不招人喜欢,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它们和他们都会变成无所谓的脑后事。

其实也没啥特别想说的。

2015/9/1

仔细想想,一切又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家的那一天我晕车晕的厉害,不过忍住了,最后安全到家。

家里人说变黑了,我笑了笑。

“回来就好了。”

嗯,无论如何,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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