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年的时候,我遇见过一个女孩,那时的她习惯扎着一个马尾,走路带风,特别爱笑。
她名字里有一个“梦”字。与《耿耿于淮》里说的相似,那时候的她并不是最好的她,那时候的我也不是最好的我,只是不经意间的相遇使我们走在一起,成了那个百分之百好的我们。
那一年,与她还是高一,是同学也是舍友。我们牵手一起打水、一起上课,牵手一起攻陷食堂、澡堂,那时的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致的,好像连体一样。某个明朗的冬至,碎阳洒满整个午后,我们背靠背倚在操场一角。你笑着问我,我们的友情是一辈子惺惺相惜的对不对,我捂嘴偷乐着告诉你,是一辈子的心心相印才对,这个很暧昧的比喻,让你笑的很欢,不置可否。
我们吵吵闹闹,磕磕绊绊,我们彼此熟稔,相互牵挂,生气时我喜欢冷战,不言不语,你一味包容“讨好”,赠我悲欢。后来的我才知道,所谓的惺惺相惜,是你付出的最为沉重,也最为用力,所谓的心心相印,是我对你的好无动于衷,也最无能为力。
时光淬炼了我们,把最好的感情收敛。我学会只言不语,你学会沉默寡言。他们说,这样的女孩走在一起才最配,他们不知道,对她这样的女孩过得有多累,我总束缚于你对我所谓的关心太过霸道,于是试着冷默,你害怕打扰走散,从未提过你曾努力为我的改变。
经年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友情本该就是惺惺相惜的,她之于我的好,是岁月馈赠予我的最美答案。
也许,在我们生命中总会准时准点出现那么一两个人,一不小心相遇,从牵手到心动,从心动到古稀,一辈子,就这样完完整整的过去。
后来的我在想,人与人之间的相识本该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不然我与你之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故事上演。
就像你之于我的,还有,你之于他的。
二.
梦姑娘是在高二下学期和他在一起的,可以说,他们在一起时我还在处于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状态。
“哎,哎你有没有觉得,隔壁班那个漂亮男孩子老路过我们教室看着你,他是不是..…”
“没有吧,人家只是上厕所路过而已……”你一口否定我还没有说出口的猜想。
“我不信,亲爱的,他这上厕所也太频繁了……”。
你看着我无奈的笑笑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后来的某一天,看到你们手牵手并肩走在一起,才明白身边人说的是真的,你谈恋爱了,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也难过你没有提早告诉我,寻思琢磨过这个答案,某一时刻突然醒悟,记起很早的时候你和我留打过勾,我们才是彼此最好的守护者,我们要考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大学。
所以,那时的我理解你的担忧,亲爱的,我会释然很多。
渐渐的,你头发长了,留了齐刘海,头发披散开,和男孩一起的梦姑娘好像变温润了许多,那时候啊是我第一次发现你竟如此漂亮,说不出口,是我少有的那种感觉。梦姑娘浅淡的变化着,不知是否为他,这让我悲喜交加,你知道的,我不善于显露对一个人的不舍,开始学会开怀,这让我们彼此都能好受些。我在心里默默对你说,真好,以前的我也想牵着你的手,现在,牵你手的是他,从心动到古稀,一辈子,完完整整陪你走的啊原来还会有一个人,我曾经有想过,只是没想过他来得会这样的早。
三.
我明白,一万个人,也许就有一万种孤独,也许我是那万人之中的其一,可是孤独啊,是不能流通的,我舍不得拿它来与你交换,唯有懂得,才能让你我彼此守候。
三年后,我们报考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依旧是最好的闺蜜。梦姑娘现在过得也很幸福,男孩考上另一座城市,不远,会常来看她。
前些天,她在空间里发了一条动态:“曾经的两个人,在都不被看好的时候在一起,却在一起到现在,因为男孩和女孩都坚信,牵了手就能一辈子。”从懵懂至成熟,从高中至大学,我能深刻的明白他们一路走来的跌跌撞撞与艰辛不易。
苏芩曾说过,真爱,只是两个人给予彼此的一种"笃定"。
我想,一种最好的感觉,是知道某个人,轻易不会离开你。无论经历怎样的挫折与争执,绕一圈,还是走回来。梦姑娘和男孩经历了这么多才让彼此懂得这个道理,已然足矣。
男孩那天转发了梦姑娘的动态,他评论说:“我想牵着你的手,从心动,到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