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热,这狗日老天,咱们把那空调开开吧。”
“你TM找死?干不干?不干滚!”
南国盛夏,浓重的阴云压死傍晚的余晖,不到晚上七点,屋子里已黢黑一片,蒸笼似的屋子里炖的人心焦。一伙四人已经在屋子里蹲了小半天。
“虎子,到底准不准?今晚不行咱再挑个日子,别给搞砸了!”一伙人最年长的刘甲正被热气燎得不耐烦了,四人中的幺儿赵泗已经闷得嘴皮干爆,头昏眼花。
“老甲,再忍忍,他们今晚肯定会来了,嘿嘿。”王乐虎发出一声怪笑,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厅墙壁中央的新婚照,准确地说,是新婚照上笑靥如花的新娘。
一阵引擎声传来,刘甲正打了个眼色,王乐虎和付寸立刻抄起家伙一左一右在大门口旁边守着,刘甲正和赵泗径直走向二楼。
走在楼梯上,刘甲正瞥了眼吊顶旁的一个不起眼的白色方盒子,轻轻啐了一口。
“有钱人就是牛逼,吊顶都装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还红外开关,电闸给你断了看你怎么开!”
瞿言礼刚刚下班,接了一同下班的妻子后,开车回家。
瞿言礼家境不错。本身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白领,在决定结婚后,家里给小两口置办了这套三层独栋小别墅,小区环境和基础设施都不错,在南方四线小城市房价也没有如此水深火热,在家里的支持下,小两口本身也有着体面的工作也有不少积蓄,小日子叫周围的朋友羡慕。
“我眯会,到家了叫我。”顾谨言是一名小学教师,带了一天的熊孩子,下班后很疲劳,不过她很安心,每天下班丈夫必定会来接送,尽管熊孩子很让人心累,但是目前还没有产生过厌烦心理。
瞿言礼好像自从蜜月回来后很喜欢玩手机,下车开车库门之前都得玩好一会手机。
咔啦咔啦,卷闸门开启后,瞿言礼坐回驾驶座驾着车开进车库停好,迷糊中顾谨言感觉到丈夫亲了自己额头一下,然后他就下车了,没叫自己,也没有熄火。
“算了,在车里迷瞪会。”顾瑾言将车座放平就这么在车上瞌睡起来。
刘甲正从窗帘缝里看到了这台黑色别克停进了车库,在瞿言礼下车打开车库大门时,他清晰地看到了坐在副驾的顾瑾言,右边嘴角不自觉扬起。
他们这伙人已经流窜作案有近半年了,通常是王乐虎和付寸踩点,定好时间后四人入室窃走屋内财物,对于入室盗窃团伙来说,四人有点多了,但是因为人多的关系,他们盯上的目标也是家境较为优渥的人家,通常就算没有拿到数额较大的现金,也能溜走不少值钱的财物。
他们作案次数不多,还没有出过什么大篓子。
上个月,虎子踩点的时候发现了这小两口的家,小两口当时正在外地度蜜月,一伙人摸了3天状况之后,确认了短时间内这家人不会回来,于是潜进了这家,得亏付寸当了不短时间的扒手,他们搞到了这个小区的门禁卡,刚开始保安看见眼生的人还十分警觉,但是这伙人来了三四天也没出啥大事,而且这个小区有不少房子被改成短租房,来往生人也不少,一来二去,保安也就不再注意他们了。
四个人在进了小独栋之后,翻了整整一天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气的刘甲正直骂娘,正暗骂晦气时,刘甲正注意到了墙上的结婚照,明丽动人的新娘子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咱们这次得干一票大的,等多久都得干!”刘甲正恶狠狠地说,一边抚摸着照片中的新娘。“顺便嘛,嘿嘿嘿。”
四人中年纪最小的赵泗先露了怯,“这太危险了,咱们别这么冒险吧。”
“我们干了多久了,到现在还是这个鸟样,说出去都丢人,把他们抓到,玩够了就杀掉,再跟他们家里要钱,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房子,不狠狠敲一笔,你做这个不嫌憋屈?”刘甲正若无其事地劝着赵泗,眼睛还是没离开照片上的新娘。
“可这要是被抓了...”少年人仍然犹豫,或许还带着点没被狗吃干净的良心。
“你他妈到底干不干?”刘甲正终于把头转向赵泗,直勾勾地盯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赵泗不言语了,“赶紧收拾东西, 麻溜的,也别想着顺点啥,搞大的要彻底点。别让人发现什么端倪!”
“虎子、寸头你们从大厅开始收拾,最后收拾顶楼,泗幺跟着我到顶楼。这里位置很好,咱们到时候把尸体往车上一藏,开着车就出去,从周边的密林走,我看过,这一代都是山区,周围只有山林和里边的村子,不愁躲不过去。”说着刘甲正带着赵泗往顶楼走了。
“泗儿啊,入了这伙再想走就难了,你也别想太多,这个位置很好,咱就做这一票,之后就不愁了。”刘甲正此时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赵泗。
天已经很黑了,空气中都能闻到雨的淡淡清腥味,瞿言礼下车后打开了额车子的后备箱,取了个手电似的东西,把套索挂在手腕上。
从车库出来之后,瞿言礼边玩手机边往大门走,手电就挂在玩手机的那只手腕上。
瞿言礼身形不算高大,穿着衣服也没显得多瘦弱,今年未过30的他身材保持得还不错,一米七的身高显得有点敦厚,与身形不相符的是他的长相,脸型清隽,眉眼明朗,很像年轻时的黄磊,他是个冷兵器格斗和摔跤爱好者,有这个体型是正常的,背影上看很普通,不过正面上就很能骗人,没少被顾谨言单位的年轻女教师惦记。毕竟顾谨言就是被他这个样子给骗来的。
站在大门前,瞿言礼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机,从兜里掏出门钥匙,插进钥匙孔换换旋转,吱呀,门锁机械转动发出轻微的声音,瞿言礼站在门外轻轻缓缓地将门向外拉。
顾谨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自己的右手被压的没有知觉,车灯还是亮着的,空调没关,但是车门锁住了,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睡了不短的时间,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她非常疑惑,怎么这么晚了瞿言礼也没来叫她,至少该把车子熄了火让自己上楼睡啊。
压住心头的疑惑,等右手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顾谨言就把车子熄了,慢慢走下车,腿也有点麻,走到大门她发现不对劲了,大门开着,大厅的灯亮着,走近一看把她吓坏了。
大厅里乱糟糟的,地上满是血迹,一个陌生男人趴伏在血泊中,门口旁边另一个陌生男人躺着,手脚凌乱地摆放着,脖子折成一个正常人摆不出来的角度脑袋摆向一旁,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能说吐,因为人已经没有动弹反应了。
作为一个知识女性,第一时间没有胡乱叫喊已经是顾谨言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她急忙往车库跑去,上车后把车门锁死掏出手机拨打110,语无伦次的报告现状。
她没敢往楼上走,不知道楼上还有没有陌生人,但是对丈夫的挂念又令她心焦不已,趁着警察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她驱车赶往小区的另一个角落,此时必须有一个有保护能力的男性在场才能上楼检查现场状况,她要向小区保安求助。
医院内,入职没多久的彭正风正在跟坐在病床上的瞿言礼最后确认案发经过。
他满是钦佩地看着病床上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瞿言礼,这个男人在家里潜伏着4个盗贼的情况下,以一敌四,最后身负重伤全歼4名匪徒,这要是放在古代那至少是个将军级别的人物。
“大致的情况已经了解了,不过细节方面可能还要核实一下,放心吧瞿先生,你这是正当防卫,这个立案侦查也不是针对你,只是案件记录而已。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刚进门口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当时两名匪徒同时手持利刃在门后埋伏,能重点跟我说一下这段经过吗?”彭正风七分敬佩三分疑惑地看着瞿言礼。
“我有点累了,不过我就再讲详细点吧,当时开门后,歹徒很不耐烦了,没等我进门,那个瘦的就持刀出来威胁我,当时我还把着门,我就用门板把他的手腕给砸了一下。就夺到刀了,当时我没发现还有另一个人,在门口趁着他捂手腕的时候,把他抱起来投摔了一下,这时候门后面的另一个歹徒出来了,我拿着刀跟他在门口对峙,然后我听到了里面有人下楼梯,没有办法,我只能先挡住他第一下,给他肱动脉来了一下,如果两个人一起过来我就完全没优势,所以先让一个丧失战斗力才行。”
彭正风点点头,这和案件现场是相符合的,只是那下投摔太凶残了,付寸在地上挣扎没多久就窒息死亡了,刘虎估计不知道肱动脉这个致命点,退回大厅后就因为快速失血失去行动能力倒在血泊中了。
“嗯,好了,我也没什么疑惑了,这伙人已经确认身份了,是一伙入室入室盗窃的惯犯了,他们盯上你们估计有一段时间了,估计也是被你的面相给欺骗了,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如果不是你,换了一家人,后果不堪设想。后面的情况也没什么出入了,你安心养伤,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确认结案了,放心不会有任何人起诉你的。”彭正风收拾了手头的笔记,跟瞿言礼最后握了一下手就离开了,床边的顾谨言送着彭正风离开了病房。
案发前一个星期,瞿言礼蜜月结束的第二天,瞿言礼专门请假去了老朋友韦一正的公司,俩人在公司扯了半天皮。
“你他妈给我做一个怎么了,性命悠关。”瞿言礼面色焦急。
“不是不给你做,你要的这个工程量不小,虽然硬件设备不用操心,但是程序的开发是要时间的,才一天,公司的大客户催我我都不肯干。”韦一正嘟囔着,他有点无语,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知道瞿言礼不会无端跟他开玩笑,但是这个事情简直就是儿戏,一天时间开发一套能无线连接利用红外线监控室内活动人的具体位置,太扯了 ,一天时间,测试都不够。
“别用那套什么正经的开发流程,现在就开始写,发动你们实验室的人一块,算哥们求你,我给你拨经费,立项,能用就行,你们之前弄着玩的时候肯定有弄过类似的,我不要求什么可靠性、环境适应性,能用一阵子就可以,真的,我认真地告诉你我被贼惦记上了!”瞿言礼诚恳地请求着。
“行,凌晨前给你弄套可用的,经费不能短了,今晚加这么晚的班没点东西实验室的哥们可不干!”韦一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瞿言礼这人有度,不会胡乱开玩笑,毕竟哥们性命悠关,他得帮一把。
“我谢谢你了!”瞿言礼给韦一正半跪下,郑重地道了句谢。
门缓缓地拉开了,瞿言礼面色严肃地站在门口,没有进门,他知道屋里这一层藏着两个人,大概率藏在门两旁,平时冷兵器格斗穿的防刺服他已经套在身上,左手持着电击器,拇指牢牢贴在开关上,半举着对着门口,身体紧绷,屏住呼吸。
僵持了三分钟,最先忍不住的是付寸,他探出头来正面硬着电击器,被一束强光直接打在脸上,失明的瞬间他惊恐的吼叫起来,一旁的王乐虎按捺不住直接从门后冲了出来,脖子直接撞在电击器上,瞬间被放倒在地。
一旁失明的付寸混乱摸索着,忽然感觉腰间被一双大手箍住,一阵天旋地转,他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头部重重砸到地板传来的颈椎断裂的声音。
原本在二楼的刘甲正和赵泗早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刘甲正第一反应是溜到顶楼,而毛躁的年轻人拿着把刀就往楼下冲,正好看到了瞿言礼在王乐虎右上臂靠近咯吱窝的位置拉了一刀,他有点不明白王乐虎怎么就这么僵在地上,也不明白瞿言礼为什么要在那拉一刀。
不管了,赵泗冲着大门旁的瞿言礼冲了过去,狠狠一刀往瞿言礼心窝口扎下去,他感觉到自己扎到了老牛皮,然后自己的裤腰带就被狠狠抓住,天旋地转,万幸的是,赵泗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保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只是背部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半天倒不过气来就这么瘫在地上,手边的刀子也被取下来了。
一阵窗户开关的窸窣声,顶楼的刘甲正知道再不走就得交代在牢房里了,找了最近的一处窗子就想跳窗离开,转念一想,楼下是个猛人,这么高指不定爬下去人就在下边等着了,一咬牙,把他的背包往窗外一丢,自己就近找了个房间就往床下躲。
瞿言礼听到背包落地的声音,立刻把大门一关冲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到了地方一看只留一个背包,他神情不变,心里略带懊恼,转念一想掏出了手机。
冷笑一闪即逝,故作懊恼地发出了一声哎呀,慢悠悠的走回了房间,先是用胶带捆住了还在地上挣扎的赵泗,接着不紧不慢地走向刘甲正藏身的房间。
床底的刘甲正看着眼前这双缓慢踱步的双脚,攥紧了手中的匕首,死死屏住呼吸。这双脚在房间里踱步两圈后,走出去了,刘甲正松了一口气,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声,房屋里通电了,许多电器发出了刚上电的滴滴声。
呼,呼出一口气,刘甲正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继续躲在床底一阵子,他听到了大门打开又重重关闭的声音,人应该是出去了,把握住机会,看看大厅里的同伙还有没有救,留着他们把自己供出来就不好了。
他轻轻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刘甲正这时候才发现。
“别是出了人命。”原本计划劫持人质之后玩够就杀掉的他此刻竟害怕出人命。
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还在活动的人之后,他慢慢走到一楼的大厅,此时王乐虎倒在地上的血泊中,因失血过量而不断抽搐,一旁的付寸脖子诡异的曲折着,不停口吐白沫,而此时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此时他才知道这个人见面就开始下死手了。
“真狠啊,我只是计划杀掉你们,结果我们先被干掉两个,呵。”刘甲正看到地上被捆住挣扎着的赵泗,嘴也被胶带缠死了,不断呜咽着,看到楼梯上的自己还不断摇头晃脑。
“呸,没用的小逼崽子,仨对一被干死俩活捉一个,真他妈该。”嘴上骂着刘甲正还是得救走这唯一的活口,心里暗暗发狠,等自己逃出去,非得卷土再来,而且要在这个人面前狠狠操他老婆。
刘甲正骂骂咧咧地走向赵泗,赵泗此时还是不停摇头晃脑,“小逼崽子我这不是来了吗?操,别嚎了,一会再把人嚎回来。”走到赵泗身前,摸索用手上的刀给赵泗解了。
“你说把谁嚎回来?”瞿言礼轻轻地问。
刘甲正吓一哆嗦转向楼梯背后光线遮蔽处,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操!”刘甲正操着匕首就往瞿言礼冲去,忽然一阵强光晃晕了刘甲正,他只能胡乱地挥着刀,忽然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传来,他倒在了地上。
等刘甲正能动弹时,他已经跟赵泗一样被捆在地上了,不同的是他的嘴没有被封住,旁边赵泗的嘴上的胶带也被取下来了。
“真行,你真牛逼,早发现了我们在房间里了吧,栽你手里我认了,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刘甲正认命了。
“我回来就发现了,家里被人惦记上了,那几个晚上我一直睡不好,我特意摆了个保险柜,天天下班就指望着什么时候这个保险柜被偷了,一连一星期,我就知道了,你们惦记的不是东西,是人啊!”瞿言礼坐在沙发上,一脸如释重负。
看着大厅里不显眼的保险柜,刘甲正有些懊恼,早点发现这东西也许就知道人家早就发现他们了。“牛逼,你是干警察的?”刘甲正也起了好奇心,这牢饭是吃定了,吃之前他还想多了解一些这个对手。
“不是,我就是一个受迫害妄想症比较重的普通人。”瞿言礼一脸无所谓,似乎刘甲正问什么他都会回答,确实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有这个资本自傲。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屋子里的?”刘甲正继续问。
“看到这个没?”瞿言礼指了指吊顶旁的白色盒子,“屋子里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东西,我托朋友做的,他能知道哪一层楼有几个人。”
“你朋友也不赖,不过你真敢说啊,啥都说,自信过头了吧?”刘甲正嗤笑了一声“警察啥时候到?栽你手里我不冤。”一旁的赵泗已经处于半呆滞状态了,麻木得盯着吊顶旁的白色小盒子。
“我没报警,毕竟跟死人说再多也无所谓。”瞿言礼淡淡地说。
刘甲正这时候才知道不对劲,这人,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你他妈就不怕警察查出来?这是谋杀!”刘甲正有些歇斯底里,必须得吓住他,一定要让他报警,如果可以,刘甲正现在就想投案自首。
“入侵别人住宅的不是我,对于入侵住宅的盗匪,法律适用无限防卫。”瞿言礼快说完了准备办事。“只要稍微伪装一下,不暴露我是提前知道你们在屋子里这件事,那就没问题。”说完瞿言礼站了起来。攥着这四个人之前潜伏时身上带着的刀。
“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送到牢里,我在牢里会吃更多的苦,比现在难过一百倍,让我直接死了,不是太轻松了么?”刘甲正苦苦哀求。
“判个入室盗窃未遂,再顺便把我谋杀的罪行供出来,过个十来二十年你又有机会复仇?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说着,瞿言礼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一道不浅的刀伤,又在胸腹处拉了好几道,背上也没放过。
“操你妈,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了鬼,老子要狠狠操你老婆,当着你的面让她吃我几把!哈哈,你杀了我就等着你老婆被鬼强奸吧!”看到瞿言礼在自己身上拉了好几刀,刘甲正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疯狂地辱骂着。
瞿言礼先是走到赵泗身旁,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在赵泗大腿内侧狠狠拉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接着瞿言礼又走到刘甲正身边,继续说“我会带着你的诅咒,和我老婆幸福生活的,谢谢了!”接着用刀狠狠扎进刘甲正后腰搅拌了好几下。
“你真他妈牛逼!”随着视野渐渐模糊,刘甲正吼出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