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旧情难忘,实际上是多巴胺作用的结果。
“丘脑是人的情爱中心,其间贮藏着丘比特之箭——多种神经递质,也称为恋爱兴奋剂,包括多巴胺,肾上腺素等。当人们一见钟情或经过多次了解产生爱慕之情时,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挡地汹涌而出。于是,我们就有了爱的感觉。”百度百科如是说。既然是这样,那把我的多巴胺拿一半吧,把除了情爱的部分留下,如果有这等好事的话。
26日
这是我最慵懒的一次旅行。往往一处在旅行中,都会早起绝不窝在家里的我,26号的早晨实实在在的睡到了九点以后。起床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房客已经在玄关处穿鞋准备离开,我向她们俩打招呼,好像没有被听到,头天晚上的疲倦还没有散去也就没有继续再寒暄。洗漱完毕收拾到中午11点以后,其实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应该城市的哪儿比较好,我不想玩,只想把这座城市当作自己的城市,不是游玩,而是感受。
方向感混乱的我现在还是很混乱,比如就近一次吃火锅,跟朋友一起走过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药店买药出来,我就因为判断失误而被嘲笑。我觉得唯一能还能感觉到自己在其他城市,就是只要一出门就得打开地图。那天早上从楼上下来,也是凭借着地图才找到的小区大门,并且是另一边大门,不是我前一晚进来的那个门口还全是泥沙的小门。小区真的很大,并且那些圆形的花园老是让我走个十次以上也还是离开地图后就不能准备判断具体的位置,要么就是三单元进,发现不对后再穿到二单元;要么就是跟着地图,但每次进出的路线都不一样。所幸的是现在可以算是看得懂地图了(除了叫我说东西南北),判断方向只要举着手机身体左右前后改变就能分辨应该走那边。
出了大门继续靠着地图沿路走到银泰,一个人不知道吃啥,那先去西西弗“吃”书吧。挑了蒋勋的《岛屿独白》。当时拿着孤独六讲看的时候,蒋勋自己谈到这本书,原文如下:
“我也有叛逆的一面,如《因為孤独的缘故》、《岛屿独白》两本作品,却只获得少数人的青睞——我很希望能与这些读者交流,让我更有自信维持自己的孤独,因為我一直觉得,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验,不会懂得和别人相处。
所以,生命裡第一个爱恋的对象应该是自己,写诗给自己,与自己对话,在一个空间裡安静下来,聆听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我相信,这个生命走出去时不会慌张。相反地,一个在外面如无头苍蝇乱闯的生命,最怕孤独。”
于是在一段应该孤独的旅行中,一眼看到《岛屿独白》,心中暗喜。本来是要买下的,已经打算好了结账时如何询问成都的会员卡是否可以在这里使用。(其实我好久都没有在书店买书了,家里堆积得多了,也没看。)后来在还没确定好吃什么的情况下拿着书在窗边的凳子上坐着看,直到娜娜来找我。蒋勋说的和自己相处,以及聆听自己,我恐怕功力太不够,所以漂浮在孤独的表面,以至于我实在静不下心来看蒋勋的<独白>。我也不止一次的怀疑,我所谓的那些“我的独孤”,到底是寂寞还是孤独?因为我在感到“孤独“的时候,只是偶尔感到享受,多数时候,我是讨厌那种感受的,甚至害怕,甚至就是上面所说的“慌张”。我想我出走的理由,可能也是在寻找感情宣泄的出口时,潜意识中在寻找真实的——孤独。
于是,书看到过三分之一,离开书店的时候把它放回了原位。
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之间,我们坐在城西银泰的星巴克。
而后的时间,娜娜带我去西湖。这是第二次接近西湖,它以与3月时候不同的一面迎接我。
8月的晚风携着浓浓的秋意,在半边残荷的湖面泛起波澜,湖风吹着裙角和岸边纳凉人灿烂的笑容,即使是短发,也无法抵挡这样的温柔。“哎呀,舒服得没语言形容了““不想走了”,说话间看到娜娜已经坐在地上拍残荷、自拍,随后我也坐下,跟着她一起拍,然后给小伙伴们发去。
夜晚的南山路大约在十点之前都热闹非凡,光是道路两旁法国梧桐上挂满的蓝色的灯光和来往车辆的尾灯觥筹交错,就充满着“暖色”。路上行人包括当地人和游客,看来都形色喜悦。娜娜带我穿梭在挤满车辆的街道,推我站在马路中间拍照,她说:“杭州啊就是这点好,都是车辆让行人的。”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不信你可以试试。
书店,咖啡店,喜茶……心里的清单上的事项一个个在减少。
最后,走过西湖,走过南山路,去了娜娜喜欢的一家咖啡店喝咖啡(paizhao)直到打烊,娜娜干了一瓶福佳白,她说有些头晕,最后真的在黑漆漆的西湖边踩进一个洞里,这么前后联系起来,好像她真的醉了一样,其实她只是近视眼没看见,从洞里爬起来后她没心没肺的大笑。
回去的路上,两人居然骗到卖假玫瑰花小哥的免费玫瑰。一人一枝,拿着在安静极了的南山路上拍照,暖黄的灯光这时竟如此冷清,来往的车辆也少了。
噢,是七夕就要到了啊。
——“我也是收到玫瑰花的人了。”
2017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