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念念叨叨不再忧伤,夜半醒来,才发现忧伤已成疾,深入骨髓。如此莫名的忧伤着,辗转无眠。
既无眠,便不眠,任思绪飘荡在这潮湿的雨夜,任雨声跌落心底发出低低的浅叹,那么的深……
叹什么呢?一份稳定而轻松的工作,一个没有豪华装饰但宽敞的家,儿子虽不优秀但懂事贴心,先生虽不着家但忙碌于工作,还有年迈老母亲依旧把我当宝,何忧可伤?
犹记得年少十八,与萍闲聊,未识愁滋味的少年居然一致选择来世为松,我于高山你立悬崖。记得那时,我们笑的那么纯粹,那么的阳光,没有一丝忧伤,却做出了忧伤的选择。许是那时,心底便种下了忧伤的种子。
于岁月长河中发芽生长,长入骨髓,无药可医。
那就不抢救了,就这么淡淡的忧伤着,忧伤着快乐,快乐着忧伤。当忧伤成常态,便不成忧伤。
一切随心,顺其自然。自然便好,无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