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茬又一茬,心里不断地压着任务。其实没有谁给我这个任务,是自己给自己的任务。这两三个星期有点透不过气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在一种焦虑中,犹豫中苦闷中度过。
一次一次的放自己。四月份放掉了,五月份应该也放掉了。
今天在图书馆把2016年的各种年度文选借了一摞,最后还是在犹豫中,还掉了。只留下了一本随笔精选,实在不想全部放弃。为了教学研究我差不多放弃了所有的文学爱好,娱乐爱好。
潘向黎悼念陈忠实的文章中写她与陈忠实的半次见面,有这么一段:“我很高兴地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等我说话。我没有工作的话头可起,又不好意思班门弄斧说自己的写作。正在迟疑,有几个电视台的记者来找他了,我就逃也似的走开了。后来我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不太热情,谁因为时隔几年,在那个人山人海的环境,他没有认出我来。我真是个呆子。我不但应该自我介绍,而且应该直接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潘旭澜的闺女呀。在他面前,这才是我的身份,他认定的。”这一段看似普通平凡,可是我读了却有深深的感触。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候,不同的人面前有着不同的身份。一要恰当切换,二不要忘了最根本的身份。
我的苦恼来源于什么身份?学生。我是学生吗?是的。可是相对于学生,我的身份更多的是教师;相对于教师,我的身份更多的是儿子、丈夫、父亲。
如果我没有为我作为儿子、丈夫、父亲,这样的身份而苦恼,只是作为学生的身份而苦恼,可能有点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