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抻了抻腰,倦怠的打了个哈气,眼角生理性的流了两抹泪,我抬右手将它们左右抹去,抻长左臂拉近手机摁压侧面快捷键,费劲的撑开半睁眼半扭过头看了看时间,是凌晨02:22。朦胧中感觉好像我还保持着落躺时的睡姿,哈气连天我还想睡。
我撇远了手机,换了个侧卧姿势,一边哈气着,一边手划过半边脸颊托腮接着睡啊!怎奈何惺忪中迤逦着聒噪,高声快语、此起彼伏都是谩骂,夹杂着物件的摔打声越来越清晰,先叫醒了耳朵,我定了定神,才觉察出来我原来是被这动静吵醒的!细想这动静是上楼主卧给的,我印象他们是和老人一起住,有两个孩子,老二不到一岁。一刹那,女人怨怼哭喊、男人愤恨咆哮,我懒得去猜测为那般,能在夜半三更下起的暴风雨,一定早就被厚重的低气压笼罩很久了。这雨一经落地迅猛演变为熊熊烈火引燃了汽油,烟味四窜直呛嗓儿。
我自然是旁观者清。"润物细无声"多好,更能滋养心田,压低了声音好好说,日后回想起来,在对方眼里面目不憎仍美的,狰狞后遗症可能日后会面瘫。
我平躺的姿势转向左侧,继而右侧,反转左侧,再逆向右侧。透过黢黑,穿过天花板,在等看一对狮子对吼练嗓,好奇动静能持续多久盖过听清内容。女人一定是同情女人的,"泼妇骂街"一定是有人和她唱对角戏才会被街头巷尾百嚼不厌的。可"后头"好像没有事儿了,只剩我不紧不慢的呼呼声音。怎么办才好,这个动静半分钟不到,我又不好真打电话报警扰民,还是接着换睡姿吧,明天是周五,接连安排的半天采访还得继续,他们哪儿下不下雨,我这儿都得是晴空万里。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可以进来的地方,别让雨水透尽,锈住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