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一,比寻常晚起了一个小时,躲过上班的早高峰,来到熟悉的一家早餐店,老板笑呵呵地拿过我一成不变的豆花和肉包,并且笑问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你上班都已经迟到了。”
咬了一口肉包,带着咀嚼的动作说道:“不会,我辞职了。”
听到我的话,老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身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却一句话也没有问出口,被其他桌的客人喊了过去。
他的叹息是因为即将失去一个稳定的客人,还是因为我辞去了还算不错的工作?
搅动着豆花,眼光瞟过整条街道,人们行色匆匆,大部分人都是面无表情,又望了望天,突然觉得,生活的苟且与诗和远方,真的是两条彼此互看不顺眼的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轨的那一天。
走在已经走过数百遍的路上,心生感触,这一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如同那家熟悉的早餐店一样,最终化为一片记忆的印记封存在脑海当中。
慢慢踱入旁边的公园,这算是上班的日子里第一次来到这里,加上清晨的原因,除了跳舞的阿姨和打太极的大叔之外,几乎看不到如同我这样漫无目的的过客。
一到上班的日子,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空荡了许多,周围充满了安静,往日的欢笑不再,并不是失去,而且等待,等待下一个休息日的再度重逢。
匆匆离开好似格格不入的公园,走过一段流水,走过一座小桥,第一次发现这个桥的名字非常有意思——“南裤子浜桥”。
为了这个有意思的名字,停留在桥上,在此打量这个忙碌的世界。水面很平静,偶尔有几只野鸭经过,泛起阵阵涟漪。河边摇曳的枝叶充满了律动,给这座静谧的城市弹奏无声的音符。
忽然,心中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测,又或者是一个可怕的事实,平静的内心横生无数波澜。
为什么总是生活在如此一成不变的世界里,我们会不会只是画中的人?
我们生活的世界,蓝天、白云、小桥、流水、城市,还有我们,都只是画家笔下勾勒出的缕缕线条,注定的生命,注定的轨迹,注定的人生。
假如发生一场地震、火山喷发、海啸,又或者恐怖袭击、生化危机、外星侵入,我或许会处理的更好,只是这一切只是假如,根本不会发生。画家给这幅画的定位只是一个一成不变的生活,而非世界大战、星际战争。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脑海中翻转着这句有着众多释义的句子,在慢慢解读属于自己的定义,最终有些徒劳无功,却又好像收获颇丰。
时间是无情的
生活是苟且的
命运是既定的
人生是自己的
选择是没有对错的
只有好与更好,不好与更不好
既然如此,何必如此苟且
生活,还有诗和远方
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和平日里一样浏览一天的新闻,只是才发觉,现在还早,新闻还没有出生。
新建一个文档,记录下自己离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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