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天堂                            ――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第十一期

书友们,上期我们读到汤姆因为越狱而被打死了,梅科姆镇的人们表现出不同的反应。今天让我们接着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最后的部分。


汤姆死了,这个火热的夏天也在慢慢降温。斯库特和杰姆开学了,日子还在一天天过下去。

大人们似乎和他们自己的孩子谈过汤姆的案子,他们的态度是:杰姆和斯库特是不得已拥有了阿蒂克斯这样一位父亲,尽管不好,他们的孩子也应该对杰姆和斯库特好些。兄妹俩只能昂首挺胸,各自表现得像个淑女和绅士。

斯库特的老师盖茨小姐在课堂上讲到民主,她说美国是民主国家,反对迫害任何人,迫害都来自那些抱有偏见的人。盖茨小姐还带着悲天悯人的口吻谈到希特勒迫害犹太人的悲惨事件。

只是斯库特曾看到尊敬的盖茨小姐那晚从法庭出来时,和斯蒂芬妮小姐说话。她说: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他们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下一步他们是不是会以为能和我们通婚了。

传道授业的老师也是如此,或许这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师,可是歧视的思想依然扎根在她的教育中。她可以悲情的谈人给人带来的灾难,却在私下的言谈中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十月中旬,发生了几件不寻常的小事。

尤厄尔先生几天之内得到,随即又失去了一份工作。他的那份工作和他的一夜出名一样维持得很短。他发现他也像汤姆·鲁宾逊一样被人遗忘了。

管救济的露丝小姐告诉阿蒂克斯:尤厄尔公开骂他砸了他的饭碗。阿蒂克斯回答:不必烦恼,如果尤厄尔想讨论他“砸”他饭碗的事,他知道办公室的门在哪儿。

一身正气,无所畏惧。

星期天晚上泰勒太太常去教堂,泰勒法官却从来不去。泰勒法官通常会沉浸在阅读的快乐中,有一次,一阵烦人的抓挠声把他的注意力从书上拉了出来。他瞥见房中角落有个人影,从此沉浸在阅读中的泰勒怀里会横着一杆猎枪。

还有发生在汤姆的寡妇海伦身上的事。海伦去汤姆的雇主林克·迪斯先生那里工作。上工下工总得绕开尤厄尔家,林克先生警告尤厄尔不得恐吓他家的厨娘。

卑鄙下作的尤厄尔不断寻找机会报复那些让他下不了台的人,事实上,他在法庭上小丑般的表现,就好像他是只三条腿的蛤蟆或方鸡蛋。

所谓高尚的人种又怎么样呢,白色的皮肤又能怎么样呢,做的事情比黑人的皮肤还要黑。

梅科姆似乎又恢复了老样子,和之前几乎没什么不同。所以,那些女士们说今年要变一变了。她们要举办万圣节庆典演出。

梅里韦瑟太太新编了一出庆典剧,名叫《梅科姆县:穿越艰难直达星空》,她让孩子们扮成县里的主要农产品,斯库特扮演剧中的火腿。

演出地点在梅科姆高中的大礼堂,那天夜里没有月亮。杰姆和斯库特经过拉德利家时,头顶高处的黑暗中,一只落单的知更鸟正不停气地翻唱着它的曲目,幸福得忘记了是站在谁家的树上。

来到礼堂又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斯库特终于要上台了,她钻进了自己的火腿戏装里,等着梅里韦瑟太太喊“猪肉”时上场。这位女士导演的庆典剧极富“创意”,她每讲一句话,低音鼓就要咚咚敲几声,她用忧伤的调子吟诵着梅科姆县悠久的历史,其中梅科姆上校的丰功伟绩就用了三十分钟。被塞在戏装里的斯库特在女士的嗡嗡声和低音鼓的咚咚声中很快睡着了。

“松树”们,“奶油豆”们相继上场,“猪肉”却没动静,“猪肉”睡得正香。

后来有人告诉斯库特,泰勒法官跑到大礼堂后面,使劲拍打膝盖,笑得都喘不过气了。斯库特很难过,杰姆却满怀同情告诉她演得不错,只是上场晚了点儿。

为了掩饰尴尬,斯库特穿着戏装和杰姆回家。夜里一片漆黑。一路上,杰姆几次要斯库特安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事实上斯库特也听到了,夜非常静,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静时刻。

有人在跟踪他们,兄妹俩却没法加快步伐。斯库特穿着戏装,又忘了穿鞋,不可能走太快。

突然那人不再尾随他们走走停停,他冲了过来。杰姆尖叫着让斯库特快跑。有东西猛烈挤压斯库特周围的铁丝网,她摔倒了往远处滚去,接着她听到搏斗声,踢打声,鞋子和肉体摩擦着泥土和树根的声音,还有杰姆的惨叫声。

打斗声平息了,斯库特隐约看到有个男人抱着杰姆踉踉跄跄在街角拐弯了,那个男人把杰姆抱回了家。

阿蒂克斯和亚历山德拉姑姑立刻打电话叫雷诺前医生过来,杰姆伤的很重。赫克警官很快也来了。

戏装严重变形,斯库特却因之保护没受伤。杰姆的胳膊肘严重骨折。

阿蒂克斯曾说过在梅科姆没有人会暗地里动手脚,他难以置信谁会卑劣到如此地步,去伤害小孩子。

赫克·泰特先生像坐在证人席上那样用自已的方式陈述:打斗现场有些形状可疑的土褐色布片,鲍伯·尤厄尔躺在那棵大树下,肋下插着一把厨刀,他死了。那个生活在垃圾场的垃圾人疯狂的把报复砸在了孩子身上,最后他死了。

尤厄尔曾扬言搭上他下辈子也要报复。他几乎得逞了。斯库特把头埋进阿蒂克斯怀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赫克警官终于明白尤厄尔身上的印记都来自斯库特的戏装,那戏装被挤压的像个烂果子似的,却救了斯库特的命。

赫克警官说:“他不是发疯,他是极端狠毒,卑鄙的下流坯子,喝点酒壮壮胆,就敢去杀孩子。他从来不敢和人正面交锋。”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你跟他打招呼前得先开一枪。即便如此,射杀他们也是浪费子弹。鲍伯·尤厄尔就是这种人。”

斯库特告诉父亲是那个站在墙角的人救了杰姆。

那人病态惨白,从未见过阳光。他的手沾满沙土,瘦弱的身体上穿着被撕破的斜纹布衬衫,他两颊瘦得陷了进去,嘴巴很宽,两边的太阳穴微微凹陷,头发又薄又没生气,软软地贴在头顶上。

斯库特指向他时,他把两根拇指钩进皮带里,全身掠过一阵奇怪而轻微的痉挛,在她惊异的凝视下,那人紧张的神情从脸上慢慢消失,他露出一个羞怯的微笑。斯库特突然泪眼朦胧,她说了一句“你好,怪人。”阿蒂克斯温和地纠正是阿瑟先生。

阿蒂克斯和赫克·泰特警官激烈的争论到底是不是杰姆在搏斗中杀死了尤厄尔。泰特警官深知是阿瑟为了救两个孩子,在与尤厄尔搏斗的过程中杀死了他。

泰特警官说:“一个黑人小伙平白无故就送了命,而应该对此负责的那个人也死了,这次就让死人埋葬死人吧。”

“我从没听说过,一个公民竭尽全力去阻止犯罪会违反法律,而这就是他所做的。”这里的他就是那个救人的阿瑟先生。

最后他们达成协议,“鲍伯·尤厄尔是自己倒在刀口上的。”

尤厄尔咎由自取,是他的极端卑鄙和愚蠢害死了他。

斯库特带着阿瑟来到杰姆的房间,她抓起怪人的手,出人意料地温暖。怪人是那么羞涩,胆怯,几乎像个小孩子请求斯库特送他回家。

然后,她就挽着他的手臂,走过街角的路灯,走进拉德利家院门,迈上台阶,走到前廊,他慢慢放开她的手,走进房间。从此,再也没见过。

怪人是他们的邻居。他送给他们两支香皂娃娃,一只不走的怀表,一对吉祥币,还有他们的生命。

斯库特在蒙蒙细雨中的街灯下回到了家。她要守护伤痛中的杰姆。她决意要醒着,可是雨声那么轻柔,房间里那么温暖,阿蒂克斯的声音那么深沉,他的膝头又是那么舒适,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对阿蒂克斯说当他们终于看到他时,才知道他根本没做那些坏事,他其实是好人。

阿蒂克斯轻声告诉女儿:“斯库特,当你最终了解他们时,你会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好人。

解救孩子的是拉德利,那个被称为怪人,传言像恶巫的男人。一个温情而又勇敢的人,谁能想象一个胆怯黑夜而不敢独自回家的男人敢于面对持刀的坏人。


共读第11天:

书友们,到今天为止,《杀死一只知更鸟》这本书就全部读完了。掩卷暇思,我们的内心充溢着深沉的感动,当斯库特挽着怪人拉德利的手臂送他回家时,她已经是一位无可挑剔的淑女了,当她在蒙蒙细雨的街灯下仿佛看到从前是如何好奇的引诱和接近怪人时,她已经拔开了重重迷雾,看到真正的好人了,当她在轻柔的雨声里沉沉入梦时,她已经像杰姆一样成长了,她会像父亲阿蒂克斯一样,对人性是那么自信,她终将是一位淑女,不像那些女士们香喷喷的,她是自带香气。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桩罪恶。拉德利是一只善良孤独的知更鸟,汤姆是一只无辜受害的知更鸟,他们只是唱歌,没有伤害谁,却被偏见和歧视杀死。好在这个世界还有像阿蒂克斯这样的人,他在努力改变一切,从自己做起,从教育孩子做起,他遵从自己的良心,呼吁更多的人去善待他人。他相信这么做能给人带来光明,而他也确实得到了。

这个世界人人平等,无论你是什么肤色。这个世界充满善良,也存在邪恶,不论在庙堂之上还是垄亩之间。让我们扔掉有色的眼镜,用心去看,用心去了解,保护好每一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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