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掉你。”
“为什么??”
“因为你想要的太多,却付出的太少。”
1994年4月1日这一天,彭晗在夜里突然收到一封信。信很奇怪,通体用淡黑色的花纹雕刻,看上去大气磅礴。可上面既没有地址,也没有署名。
“这一定是谁搞的恶作剧吧!” 彭晗心里想。他没有太过理会,随即把信丢到了一边,开始忙起了手头的事。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的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
随着一阵悦耳铃声的响起,彭晗知道,麻烦又来了。因为这个铃声,是他曾经为某个人设置专属铃声,当时还信誓旦旦说着永远不会换掉。为什么说是麻烦,因为今天,彭晗的手机已经被这个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整整拨通了562次。没错,562次。
“唉,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了断啊!”
彭晗犹豫了片刻,闭上眼睛,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缓缓传来:“晗......”
彭晗沉默。
不一会儿,委屈的声音再次响起:“晗,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
彭晗继续沉默。
“彭晗!!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你说话,说话啊!!!”
电话那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和哭声。
彭晗的心在痛:“乖,以后没我的日子,你自己好好的。记得按时睡觉,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旋即挂了电话。
彭晗。一个有两种性格的人。平时看上去挺随和。怒起来出奇冷静,但是心会慢慢转冷,进而开启狠心模式。他的朋友都这样评价他:只要彭晗决定了的事,即使前面有南墙,他也会不顾一切往前冲,直至把墙撞个窟窿,然后一条路走到黑。
而刚刚电话里的姑娘,正是她的初恋。他们已经分手了两年,当时只因为她和高中男性同学玩了会三国杀游戏,忘记告诉了彭晗。彭晗联系两次无果后,便有了上述的故事。
轰隆隆,轰隆隆,窗外传来震耳的响声打破了彭晗凌乱的思绪。
他走到窗前,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表。
“下雨了,记得加衣。”彭晗喃喃自语。
当他准备回到床边睡觉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那封被遗弃在角落里的信封。
“难道是她?”
彭晗带着一丝疑虑,缓缓的拿起了信封,打开。
内容很简单:
彭晗君:
见字如面!别来无恙。oh no,sorry。原谅我说错话了。不不不,准确的说:你最近就快有恙了。因为我突然想干掉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最亲最近的人。
“真他丫的神经病!这是哪个脑残给我的写这么无聊的信!别让我知道,让我知道了一定一巴掌拍死他。” 彭晗看后,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怒不可遏的说道。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白炽灯下,他身后的影子微微的抖了一下,不知是害怕,生气,愤怒,还是其他。
这天夜里,彭晗的梦中:他和她和好如初,一起牵手奔跑在青青草原。
“晗,你看,是喜洋洋耶!”
“快跑,那是披着羊皮的灰太狼!!”
“啊?!真的吗??可你看它明明那么可爱呀。”
“当然是骗你的啦,傻丫头。”
“竟然敢骗我,看我不打你!!”
床上。彭晗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挂上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窗外的雨还在下。突然一道银色的亮光打破了原来现实和梦里本该有的寂静和幸福。
彭晗也突然变得眉头紧锁了起来。
梦里。
“哇哈哈哈哈,别跑呀,我的小晗晗。” 梦中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团黑色的怪物。口中发出吱吱呀呀吐露不清的话。
“你是谁?”
“我是你最亲最近的人呀?”
“嗯?原来那信是你写给我的?”
“跟了你20多年,第一回发现,你还挺聪明的。既然知道,那就准备受死吧。”
“等等,什么20多年?你究竟是谁?”
“等我变成你,你在问吧。哈哈哈。”
黑色怪物狠狠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噗的一声,镰刀割断了彭晗的左臂。彭晗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但忍住没吭声。
“你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要躲?跟了我20多年,让你受尽委屈了。抱歉。”
“你知道我是谁了?”
“还要明知故问吗?来,继续吧。”
“哈哈哈,爽快。”
噗的第二声,鲜血直流。
“现在我又断你一腿,有何感想?”
“一条腿老子照样顶天立地。”
“那我继续了。”
“怕你老子是你孙子!”
噗的第三声,血肉横飞,镰刀一刀把彭晗整个人从中间直接劈成了两半。
“晗,感谢我吗?我是在救你。”影子突然温柔道。
“哼,我只自救,用不着其他人。”
“可是我就是你啊!”影子喃喃道。
说罢,影子的左臂开始慢慢消失,紧接着他的腿,和其他的样子,竟和彭晗变得一般无二。
“这,,,你你你。。。” 彭晗惊道:“你不是我的影子吗?怎么也会和我一样?”
“上帝是不公平的。我就是因你而在呀。我只是想说,我也有理想,请替我好好活着。去吧,天亮了。”
影子一把刀劈下,把画面斩的七零八落。
天亮了。
“原来是一场梦啊。”彭晗伸伸懒腰,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雨后的彩虹,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跑到床前。
那封信还在。只是内容却大变了模样。
彭晗君:
见字如面。祝你余生不悔,早日遇到另一个她。
——你最亲最近的人
写在最后:
我的文笔尚还稚嫩,感谢有你见证我的成长。我因你而在,亦与你同在。你既然是我的读者,那我就决心强大起来做你最后最中坚的力量。不离不弃。
—— 韩庚汛 2017.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