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你可一定要看《棋王》

文 / chen

最好的小说一定是读时身体僵硬,眉头略锁,痴痴呆呆,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抽离出来,游离于作者的字里行间内。

而读完后,如金钟一震,向后一仰,身形放松,恍然大悟,那些裹挟着文字印记的精神魂又回来了,在身体里袭卷每一个细胞的融合与碰撞,而后又不知不觉进入放空的状态。

《棋王》便是这样的一本书

故事大概讲述的是一个“何以解忧,唯有象棋”的“棋呆子”王一生在下棋时候的种种事迹。棋呆子见人就问“下棋么?”。而后随手拿出一副象棋摆上,也因棋技甚是了得,为人所倾慕。

1  活得通透

知青下乡之时,我为无人来送感到凄凉,他却躲着妹妹说“去的是有饭吃的地方,闹得这么哭哭啼啼的”。

有舍有得。为不舍悲伤,何尝不是对得到之物的不敬。

2  夫唯不争,故天下不与之争

为了王一生可以参加象棋比赛,朋友将父亲给他的象棋送给领导。

王一生说:“那是他父亲的棋呀!东西好坏不说,是个信物。我妈留给我的那副无字棋,我一直性命一样存着。现在生活好了,我妈的话,我也忘不了。”

朋友更是为了文教职位,可以将心爱的字画送领导。拿自己精神需求去换一个物质生活?别人可以,他不行。自己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这么做。

比赛便不去参加了,但是棋还是要下要。赛后他自己找人下棋,以一敌十。

别人都在规则里争,甚至为了参赛名额而争,他却在赛外当了棋王。

3  棋是道家的棋

他的棋道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教他的,老头说:

若对手盛,则以柔化之。可要在化的同时,造成克势。

柔不是弱,是容,是收,是含。含而化之,让对手入你的势。这势要你造,需无为而无不为。无为即是道,也就是棋运之大不可变,你想变,就不是象棋,输不用说了,连棋边儿都沾不上。

反思自己,我这一生的棋是什么?又能造出什么样的势?

4  赛后结尾

赛后回到了朋友家休息。

“我”寥有所感:

夜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却还似乎耳边人声嚷动,眼前火把通明,山民们铁了脸,肩着柴禾林中走,咿咿呀呀地唱。我笑起来,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倦意渐渐上来,就拥了幕布,沉沉睡去。

衣食是本,绝无对错。

可困在其中,终究还不太像人。

愿各位都能找到承载自己一生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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