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他们聊了一会儿,谷总的手机响了,他拿起划屏接听,只听到他连声说我就过去,就关上手机了,他对小刁道歉说:“刁刁,我有事要过去了,你下班的时候我会在你们楼下等你,具体的约会情况我们在微信上发信息吧。”小刁看到他有事要忙连忙说:“好吧,下班见。”一辆黑色的小车驶过来,谷总和她挥手告别,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小刁暗中瞅了几眼车内,没有看出些什么,司机是男是女她也看不到,她只能故作自然地面带笑容,谷总在车内看到她装作镇定却又想一探究竟的神态,忍不住笑了,他已经年过三十了,急着把个人大事办通,只要是合适的不管她真心与否,都迫切地需要她点头同意跟他共度下半生,再说内心世界的这些东西,谁又能看得透。

老揽在储存室的冰箱中拿出一瓶鲜橙汁走到外面递给小刁,天气怪热的,她在外面看着货又热又口渴,小刁也不客气扭开瓶盖就往嘴里灌,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一阵震动声,她划开一看,有人发微信给她,她再点下去,居然是好友咧咧发来的,她也不客气打开看看咧咧又耍什么新花招了,咧咧在上面发了这么几句话给她:刁刁啊,我快要忍受不了这种哪么白痴的日子,每天吃了喝,喝了睡,我都快退化了,我想去自讨苦吃。上面还特意发了一张咧咧吃中午饭的图片给她看,她看了大怒,这个咧咧也太过份了,一个人居然吃十菜一粥,这象什么话,她飞快地回话给她:咧咧姑娘,我在36度的气候下去送货,亏你还厚着脸皮说这些看了让我流泪的话。咧咧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给她回了这么一句话:老刁,我再过二十九天就去你那里玩。小刁哭笑不得,只能回复她:我这里没有十菜一粥,你把你们家的女佣带过来较好。咧咧想了一秒钟回话给她:小刁,你好会为我着想啊,到时我会带着她一起去的。小刁不耐烦了:我去找地方躲躲太阳,你别忘了睡美容觉。咧咧体贴地回话给她:防晒黑工作要做好,不打扰你了,二十九天后见了也会散。

她放好手机,不再去关心电话那端度假人生中的女孩,很多人的生命轨迹没有那么的艰难,但是那偏偏不是她,她也很喜欢这样充实地工作着。

老揽和边姐把货搬完了,她把电瓶车推进旁边的车库,关上车库门,在车库里面走进大厅,项然早已坐在大厅中等她,她进到大厅,身上的火热感消失,只觉得不冷不热刚好合适,对着项总这种会生活的人,她总是暗中眼红眼热,项然淡淡地向她笑笑,作为他的员工,她总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钦佩。“坐下吧,小刁,等下她们换好衣服出来,你再根据她们各自的特点进行改进。”小刁听话地坐下,尽量脚并拢目不斜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紧紧地弥漫着,项然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等着,就在小刁努力维持优雅的形体之际,细芽在衣帽间中走过来,她换上一套居家的运动服,显得很娇媚,只是发型还较为粗糙,和这些名牌服饰不大相配,而且缺乏一些配饰,显不出三十多岁女人的特有魅力,她拿出记事本,快速记下细芽的形体特点,适合哪类型的服饰,这时飘飘换了一套背心式连衣短裙出来,项然不禁眼前一亮,飘飘长得很白净,五官又俊俏,长长的眼睛柔情而又有动力,有一种热力在支撑,小刁暗中大叹项然有眼光,把这么漂亮柔嫩的小姑娘带到自己家中。她暗暗比划一翻后又规制出飘飘的着装方案,飘飘袅娜地走到项然身边坐下,双手扶着项然的左臂,俏皮地对他说:“项叔叔,你们的小刁师傅做出来的服装真漂亮,我好喜欢啊。”小刁在对面暗中痛骂,完了完了她在项总面前叫我做师傅,我有这样形象缺乏的吗,好歹很多帅哥直叹我长得漂亮,但是她很快又否认了自己,她漂亮是漂亮,只是她的时日又过去了不少,得对谷总上点心才行。

项然对小刁不但要求严格,而且极度地苛刻,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简直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变态,还要她做好备忘录,还要求顾客满意,她亲手制作的这批服饰,别人看了都惊叹都不算,还要用的人穿了高兴才算好。

项然对着飘飘赞许地笑着,飘飘换上高端的服饰后,整个人都变了,淡绿色的裙摆撑起自然的拱形,把少女纤细的腰肢和紧收的臀部细腻地表现出来,背心式的设计让她的椎形脸变得活泼又富于质感,唯一欠缺的就是背后的设计略显呆板,仅仅把少女的曲线简洁地勾画出来,不够富有情趣,背面效果反差较远,项然转脸对着小刁苛刻地训话:“你设计的少女系列服饰只好了大半,这些少女的心理待征和小女孩还有妇女的心理特征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你的设计只关注前面部份,背面显得很呆板,青年妇女的发育比较成熟,不用过多的刻画也能体现出浑圆的成熟魅力,而少女发育还没有完善,必须通过丰富多彩的裁剪才能让她们的背面生动活泼,弥补她们身形上的不足,让她们的服饰效果在不同的视线范围都充满特有的少女魅力。”

小刁直恨自己没有生多几只手来记下每一个字,她的速记能力虽然也不错,但是还是要再改进,项然虽然对服饰这一行不熟,但是身边的专业设计师却是一沓一沓地为他服务着,他说的话都不知道指导过多少刚入行的新人,在她看来,他的话虽然听了让人晚上生恨,夜不能眠,但是按照他的指导思路设计把服饰设计好了,这些服饰一推出市面就能热卖了,她奋力记好笔记后,语气恭敬地对项然说:“项总,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进行改进的。”

项然朝她看了几眼才说:“这样吧,你按照我说的思路改进之后拿给你们主管看,她认为合适了就推向市场。”小刁连忙点头,她设计的服饰得到老板的赞赏,离成功就很近了,她不由感激地把眼光投向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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