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点,更是起点!

“随着路越走越远,有一把无形的尺子,为我们架设了一个坐标,开叉一个角度,顺着看过去,它展现给我一个全新的三观体系:生活,生命,生死,全部重新定义”

引用270的一段话开启关于新疆的最后一站---喀什

忘不了大半夜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在传说中的重灾区满大街找客栈,忘不了火车上维族大姐送给我的那个甜到骨子里的桃子,忘不了深夜抵达喀什跟几位大叔拼车他们为了照顾我的安全而要求司机先送我到客栈,而这些都是发生在来喀什的前一幕,还未抵达这个城市,冰冷的心早已被融化了!

在喀什的客栈重逢了那位在特克斯认识的妹子,心里还有点抑制不住的小激动,我以为是那个高调的荧光黄的箱子暴露了我的行踪,可妹子记住的是我那并不显眼的瑜伽垫,我们住的八人间,房间估计是杂物房刚刚升级而成的女生房,老板没说,但看着那悬挂在半空中可能随是都能掉下来把你砸成牛二顿的天花板,这个房间连杂物住在这里估计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我还挑了个上铺,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跟生命做斗争,睡我下铺隔壁的妹子是个自然熟,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我记住了她那容量比普通人强大的胃:一份凉皮,两串大的烤肉,一个粽子,一个核桃切糕,妹子天津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她的那句“姑娘,脑子了”让我对她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因为再也无法忍受床上的跳蚤每天晚上对她的骚扰,她终于痛定思痛的决定去塔县了,特克斯认识的妹子,姑且叫她摇摆妹吧,她的下一步永远都处在举棋不定中,比如:在特克斯的时候就非常肯定的说要去喀纳斯,结果来到了喀什还在问我到底要不要去,而最终的大结局是到了西藏准备进川了也没去,摇摆妹带我去蹭了一场白吃白喝的婚礼,婚礼的新娘是她在吐鲁番偶遇的,一面之缘就被邀请参加在喀什男方家举办的婚礼,看着妹子在餐桌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架势,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排除万难跋山涉水就为了餐桌上那几块肉而来的,我吃了点青菜喝了点酒,感慨了一下终于可以上次免费的厕所了,且一上就上了个五星级的

蹭了场婚礼,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准备徒搭去塔县跟天津妹子汇合,徒搭的过程不算顺利,换了5辆车才搭到卡湖,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几辆破卡车疾驰而过的大马路上狂飙着那段时间让我中毒不浅的《想你的夜》,把旁边的山震的生无可恋,摇摆妹估计也是深受其害,当我们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撒尿撒得正欢时,看着一辆破皮卡远远的朝这边驶来,裤子还没来的及提好人就已经冲到了大马路上了,饿了的时候坐在那棵历史悠久的大树下啃两口馕,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到了卡湖,卡湖给了我们最高级别的礼仪接待:狂风暴雪,烟雾缭绕,寒风瑟瑟,下车脚还没站稳,身子就直接给飘到了最近的一个蒙古包里面找安全感去了,几个老外准备整点啤酒喝,问我要不要来点,姐很傲娇的拒绝了,突然听到了外面天津妹子的呼唤,赶紧跑了出去,妹子把我们带到了那个最高档的土砖房里,好几个人正抱着炉子取暖,把背包随手一仍,就扛着大炮撒欢去了,把那几个抱炉子的看的目瞪口呆,回来时里面又添了俩法国人,女主人正在准备晚餐,15个人凑在一块儿啃着馕喝着汤侃大山倒也驱赶了些许寒意,晚饭过后,时间还早,几个姑娘决定去湖边走走,我和那位新认识的姐姐走在前面,她是一位研究宗教学的博士在读生,天津妹子和摇摆妹走在离我们几百米开外的后面,夜幕早已拉下帷幕,我跟姐姐一前一后的沿着湖边走去,她体力不好,走在我的后面还能听到她阵阵喘息声,她告诉我她在研究宗教学,“那你有宗教信仰吗?”,“没有,很多人觉得我们研究它就必须先信仰它,如果我真的信仰一门宗教,可能思想里就会根深蒂固的全盘接收它,成为一个绝对论者”

“人生的信仰有千千万万种,不一定是宗教上的,也许是一句让你茅塞顿开的哲理名言,一个坚定的信念,你的人生态度,或者是对一个伟人的敬仰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在喀纳斯遇难的女孩子,我继续问她“你相信命运吗?你相信命运后的轮回吗?”,她笑了笑,“我会以更客观的态度去分析问题而不是把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命运,有些东西是可以被转变的”

我没吭声,她也保持了沉默,我们又开始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回到有温度的蒙古包里,看着满屋子的大老爷们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多愁善感都变得荡然无存,大家瘫的瘫,倒的倒,我盘腿坐在离门最近的那个位置,克尔克兹的小哥也跑过来凑热闹,那个晚上,久未出现的那个搞笑肆无忌惮的我终于露面了,小哥说他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对象是家人介绍的,胖胖的,他还是喜欢苗条的,于是大家调侃着要我去抢亲,可是一想到我不会骑马挤奶放牧就还是决定放弃吧,天津妹子和摇摆妹这时候也闯了进来,话题瞬间转移到了天津妹子和浙江男身上,直接给这两人来了个非诚勿扰专场,至于这俩人后来有没有牵手成功天津妹子也没跟我坦白过,可我至今还惦记着浙江男承诺我的大红包

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解决个人问题,摇摆妹似乎没这个困扰,躲过了一劫,而天津妹子似乎早有准备,披上了那个硕大的黄色雨蓬穿过马路行走到对面那个能遮住正常屁股体积大小的石头后面,我是既要解决个人问题又没有遮风挡雨的雨蓬,屁股是个久经考验的好同志,至少那次它正常运作了且没有留下后遗症,经过昨晚雨雪的洗礼,早上的卡湖显得格外的仙,远处的雪山送来的那一阵阵烟雾缭绕恰如其分的笼罩在湖面上,如同仙境一般,太阳出来后,就能拨开云雾见雪山了,可惜大老爷们和姐姐们要返回喀什无缘见到这罕见的景色了,下午我跟摇摆妹继续徒搭去了塔县,在那里住了两个晚上,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没有参加到塔吉克族的婚礼,却无意撞到了他们的一场葬礼,摇摆妹心心念的国门因为通行证的原因也没去到,尽管这样,两天后我们还是决定一大早徒搭回喀什,回去的路异常艰辛,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摘自微信:

故事是不需要彩排的,

而它总是来的那么悄无生息!

图中的照片摄于昨天被困在塔县回喀什的路上,整整9个小时,曾以为这会演变成灾难事故,须不知它已逆袭成了一段美好的小插曲

没有坐地起价的馕在被困的高速上依旧卖着全疆统一价--3块,临时摆起枣滩的大叔热情的邀请我免费吃枣,而当我拿着单方只想拍点风景的时候,一位同样被困在路上且准备着随时被宰割的“哥们”,一头牛出现在我的镜头,而它的主人为了我方便拍摄,强扭着它的犄角,可是我拍下的是它哀怨的眼神,后来图片中的主角陆续闯入了我的镜头,大哥们一边拉着我一边说我们是好人,不是坏人,他们摆出各种姿势任我拍,那一刻,我是傲娇的,

互相留了电话,我想这些被打印出来的照片终究会回归到它的主人身边,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有过几回那种白天抬头能仰望到蓝天白云,向前是一望无际的道路,两边是高高耸立的山峰,山顶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吹着微凉的寒风却又感受着太阳普照大地的温暖,而到了夜晚,抬头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听着两边小溪潺潺的流水声,还有一只紧追你的步伐的白月光,

这,还不够美吗!

在喀什的客栈呆了10多天,早上一人独享楼顶,开启1小时的瑜伽时光很是让我怀恋,前面那座现在还不知名的大桥,摇摆妹某个晚上心血来潮穿着睡衣真空上阵批着那条“昂贵”的西藏围巾在那里拍了组大片,我是操刀人,后来从客栈撤离后还独自一人在桥上走过好几次,没有左顾东湖也没右盼高台民居,只是借着夕阳西下,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也许我只是太想念家乡的洞庭大桥,睹物思物罢了

决定在喀什呆几个月后,找个合租房变成了头等大事,在特克斯认识的刘哥是个热心肠,召集了她在喀什认识的所有大咖(当然数量也就四位,据说都是徒搭认识的,又据说这四人都给了她积极的响应让她傲娇了好长一段时间)帮我找房子,有位素昧谋面,据我刘哥透露是位长的老帅老帅的维族帅哥,姑且叫他塔帅吧,竟然要把他爸妈的房子免费给我借住,考虑种种因素后还是婉拒了他,后来一直也在找合适机会一起吃饭也没实行,在我来塔县的车上他还在为这件事自责,其实大可不必自责,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让我心存感激了,能为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做那么多事,,没有住免费的房子,后来自己在网上找了个,同住的还有两个男的,我特意选了那个靠阳台连门都关不上的房间,在喀什呆的最后那段时间,早上8点左右起床打坐1个多小时的瑜伽,紧接着边听news plus边煮早餐成了我每天的固定模式,早餐吃完后书店里面呆几个小时,接着自己买菜做午饭,下午的时光通常带一本书去老城坐坐,或听着音乐走街串巷,晚上则是写些文字,听着陈医生的歌入睡,这就如同卢梭先生在忏悔录中所描述的那样:我钟情的是儿童式的悠闲,他一刻也没有闲着,但什么事也没干,我钟情的是胡思乱想的悠闲,他思绪飞扬,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想到那个,却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在琐碎中度过一天,没有秩序,也不讲连贯性,一天之中啥事都干,全凭心中突如其来的冲动行事,那段离群索居的生活倒也过的很安逸,住老城的小孩子特别有意思,在我眼里他们是喀什一道最独特的风景线,除了牛羊大巴扎的馕坑肉和羊肉汤能与之相媲美,其它都必须退居二线,当你穿梭在老城的小巷子时,他们会追过来跟你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一定是第二句话,接着问的一定是“你多大了?”,这学校的汉语老师都把这帮孩子给程序化了,问题的先后顺序都不容颠倒,后来我就不抱卢梭的忏悔录而是改为了在乌鲁木齐买的那本只番过几页的维语书来跟老城的小朋友们来交流维语,我也被程序化了,也是以“你好”开始,“你多大了”结束,我会的也就这三句,毕竟我还能讲三句,这已经很伟大了,对了,后来把那5块也学会了,喀什的夜市天天都被挤的水泄不通,挤了两次学会了五块,再挤两次我也学不会第二个单词,因为分分钟你就能被挤的失忆

10多年没喜欢过的冬天,因为喀什的一场雪,我又爱上了冬天,下雪的那天,呆在有暖气的阳台,看着从空中飘落的雪花,有种久违的感动,踩在一层有着厚厚积雪的路面上,心里很踏实

签证办下来的那天,好像有种想留不敢留的无奈,11.25出发塔县的日子,在塔县呆了三天,一位小胡须带着两只猫守护着客栈的情景让我想到了老人与海,后来出去吃了个中饭带回了一位像是落榜了的秀才,于是小胡须,两只猫,还有一位秀才让我度过了在新疆最后几天的美好时光

告别塔县,即将出发巴基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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