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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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主流时代的初见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减你深情……”

——《惊鸿一面》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日子过得有些久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听到“许嵩”这个名字是在上小学,当时是个懵懵懂懂的孩纸,不懂歌词营造的意境,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的歌旋律超棒,歌词很美,莫名地动了心。

最早听过的一首歌是许嵩于2007年发布的单曲《断桥残雪》,这是他早期的成名作,在网上流传极广。《断桥残雪》运用了柔和的极具古典的曲调,整个歌曲听下来很有一种悲怆的感情在里面,并由此勾起了我对“小桥屋檐”和“白堤柳帘”的江南水乡如诗如画风景多年的执念与向往。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
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
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印象比较深的第二首歌时间跨度有点大,是2011年发布的收录在专辑《苏格拉没有底》里的《千百度》。“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首中国风民族清乐歌曲,许嵩用特有的随性慵懒嗓音配上舒缓的节奏,摇摆于悠然自得的音乐里,成为风靡一时的流行追求。

怅然入梦 梦几月 醒几年
往事凄艳 用情浅 两手缘
鹧鸪清怨 听得见 飞不回堂前
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 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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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的美好青涩总让人心潮荡漾,情不能自己。放在衣服口袋里的MP4永远单曲循环着熟悉的调子,听这个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花花绿绿的本子、漂亮的荧光笔买了一堆,只为抄录这些古典唯美的歌词,抄的过程中往往特别认真,错了一个字就觉得无法忍受,要涂掉重写,满是稚气但却认真地一笔一划写的字迹里,凝结着那个独特时代的深深回忆。

二、高中岁月的再相逢

到了高中后换了智能手机,流量变多了,存储卡内的音乐数量也上了一个层次,有些时间稍早但是之前没有听过的单曲,也慢慢地进入我的视线。

2014年我读高二,那段时间才接触了许嵩2009年发布的《庐州月》(收录于《寻雾启事》)和《清明雨上》(收录于《自定义》)这两首以“乡愁”为主题的歌曲。不得不说,这两首的歌词清新自然,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高三冲刺阶段,压力很大,哼着许嵩的歌,往往觉得是难得的轻松。

《庐州月》中借助一位仕人的口吻,凿壁偷光,十年寒窗,内心深处是对功名利禄的虚妄和物是人非的感慨,一句“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道出了太多难诉的衷肠。

庐州月光 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 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 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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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明雨上》更是表现出一种痛彻心扉的哀伤,巧妙借用古诗词中常见的题材——悼亡,在清明时节悼念远去的爱人的故事,将心中的感情倾吐而出,不觉间泪已湿了衣裳。“若如泪雨忆思痛,望穿天涯伊不归。怅怅愁然顾自怜,一日犹隔十八年。”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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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为搜狐畅游武侠网游《天龙八部2》打造的原创歌曲《半城烟沙》是我格外喜欢的一首歌,其中的歌词反复抄了无数遍,挨个换着当做QQ签名用,还用在各种各样的考场作文中,甚是有成就感。

不愠不火,不动声色的演绎,许嵩的“中国风”完美展示了武侠的世界。去除了商业元素的杂质,潇洒脱俗,不染凡尘,围绕武侠的文化命题,经过长期的沉淀,裹挟着耐人寻味的国韵古风,翩翩而来。

半城烟沙 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 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 万骨枯
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 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 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
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烟沙 血泪落下
残骑裂甲 铺红天涯
转世燕还故榻
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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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纯粹音乐不会结束

时间飞逝到了2014年,若弹指一挥间。《弹指一挥间》是许嵩专辑《不如吃茶去》的代表作之一,这首歌则将传统的离愁别恨诠释到了极致。歌曲的灵感来源于苏武牧羊的故事,苏武在《留别妻》诗作曾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然而苏武被扣匈奴北海牧羊一去就是十九年,十九年的颠沛流离,饱经风霜,夫妻相隔异地的痛楚,其中辛酸滋味谁人能知?

命途多舛的爱情,命途多舛的人生,在天地历史长河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弹指一挥间。此歌一经发布立刻窜至QQ音乐巅峰榜·流行指数第一,网络试听量也一路飙升,成为2014年最热门的单曲之一。

弹指一挥间 你竟已遥远
沧海成荒野 真情永不灭
弹指一挥间 红尘已缈远
青丝蘸白雪 来路生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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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一曲以“游子归乡”为主题的《燕归巢》又一次吸引了大众的目光,《燕归巢》收入专辑《青年晚报》,用沉稳而洒脱的语气讲述了思乡的悲苦和归巢的喜悦。梅尧臣的《苏幕遮·草》中有两句:“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歌曲开头的“雨后江岸天破晓”便是借鉴于此。

一直被许嵩的文学功底所折服,不是那种词藻华丽堆砌的,是一气呵成,有些深情款款,有些细腻如水,将故事娓娓道来,尤其末尾那句“别来无恙,你在心上”,更是锦上添花。

山水间歌声回荡
回荡思念的滚烫
去年的家书两行
读来又热了眼眶
云水边静沐暖阳
烟波里久违的故乡
别来无恙
你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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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光,更多的是重温这些歌曲,虽然如今已经没有抄歌词的习惯了,但每次打开手机播放器,看着屏幕上的歌词,它们就好似老巷子里的陈酿,愈久弥香。

我很少钟情于某一个男歌手,唯有许嵩除外,有人说他非主流,但在那个年纪,在迷茫颓废的时候,他出现在了我们的生命中,带给我们共鸣和温暖,替我们表达隐藏在心底的话。

我们每个人都是追梦人,在通往梦想的道路上,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炒作和绯闻的音乐人,他坚持纯粹的音乐,值得我们去尊重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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