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曾做了一项实验,经过常年跟踪调查和系统分析,发现人的一生平均有七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25岁时机会开始出现,之后每隔七年便变化一次。从机会出现按时间类推,人在五十三岁之后还有三次机会。五十岁年近半百,有的人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纪,有的人为家庭辛劳了半辈子、下半生励志要为自己而活,有的人选择依旧奋斗着,有的人则退居闹市颐养天年。
但在我国目前存在着这么一类人群,他们五十多岁不再做别的事情,牺牲自己的时间来为子女、子女的子女服务。他们没有怨言、没有选择,子女们忙着上班随只能把自己的孩子留给他们;他们负责孙儿们的饮食起居、读书上学,如果在农村自己的子女外出打工他们还得负责给儿女们看家护院、农田里的春耕秋收、亲戚间的礼尚往来等等。他们是人生再起航,重新做父母,他们活在女儿生活的“补给”里,他们有的乐此不疲、有的悲伤不已,他们最大也是唯一的心愿仅是希望子女能平平安安。
最近有很多这样的邻居来我家串门,她们都是五十来岁、抱着自己的孙子,我问她们经常在家看孩子吗,孩子的妈妈呢。一个婆婆说小孩三个月大就自己带了,孩子妈妈在家但对他也不怎么过问。另一个婆婆讲自己抱着的是外甥,他哥哥在附近上幼儿园,俩孩儿的爸妈打工去了,自己和老伴照顾小哥俩。
像这样五十多岁再度承担起孙儿辈的成长的现象在当下中国非常之普遍,为了生存、家庭和儿女们,本该清心生活的父母却重新上路,肩负起两个家庭的责任和新一代人的成长。美国的父母只照顾孩子到十八岁,而中国的父母可以照顾孩子一辈子、甚至要照顾起孙儿一代。如此境况有社会的原因,有的家庭实属无奈,像广大的农民工家庭,年轻父母为了养家糊口、常年背井离乡,家中一切事务需父母操心与劳力;但从个体来讲,现在很多人自己图清闲和安逸,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便把一切推给父母,这就是不负责任和不成熟的表现。
但从为人父母的心情来看,血脉延续自古是家族立足的头等大事,多子多福的美好祈愿深深嵌入乡土宗法社会的基础秩序,集体式生存决定了上一辈必然要为下一代付出难以想象的呵护和疼爱;其实这也是父母对孩子的一种“溺爱”——一种源于长久历史传统和观念习俗的“过度之爱”,当生殖繁衍的喜悦遇见小团体式生存竞争时,“为子孙后代而活”便在岁月行进中演变成了一种集体无意识。
这不禁使人想起曾在网络上引起热议的“67岁母亲替子还款75万”事件,安徽人王昆鹏自小和母亲、姐姐相依为命,大专毕业后辞了工作、借了朋友和同学的钱职业炒股,结果却净赔了75万。之后债主不断追债,事态恶化,他很无奈又患上了精神失常,他母亲和姐姐卖房、借款终于替他还了大部分,后追债紧迫他母亲无奈让其离开,并一人打工挣钱,最终把欠款还清。
而我的身边就存在这样的真实故事,我一个表哥和一个表弟皆已经成家、都因高利贷贷款的事情赔了几十万,最终只能依靠自己父母打工挣钱来替自己还账。另一个表弟,刚当上爸爸却在驾车时出了交通事故,靠着父母那点养老钱才免于被告上法庭。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式的家庭教育有很多都是“溺爱”式掺杂着“重男轻女”的观念,这种现实情况与几千年来的“男权统治”、“养儿防老”思想息息相关,也是特殊历史社会情境下的普遍个体选择。父母为了骨肉,甚至可以卑微到极致,但可怜的父母是否知道这份苦心也是一剂毒药,害得子女丧失了独立自强的能力以及关心他人的基本心性。
一片苦心经营,一生含辛茹苦,一辈子兢兢业业,结果却未必尽如人意,自己的一生逝去却从未想过自己。可怜又让人心怜的父母,你们殊不知把自己活成一块“补丁”的时候,你们的姿态并不一定能得到儿女的感恩,反而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你们又何苦用自己的生命来“溺爱”那没有担当的子女,又从未考虑自身的所想所愿。
在目前的中国,面对不同的家庭,不得不说特殊的生存基础决定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存在关系,生存方式的差异又左右着不同家庭的代际传承。薛佳凝,一个集美貌与才情于一身的姑娘,尽管工作再忙也要合理调试时间,带父母出外旅行,享受和父母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2015年曾被评为“十大孝子”的王凯、王锐俩兄弟,退休后为实现母亲的愿望,自制板车为“房车”,载八旬老母畅游中国;三人旅途中风餐露宿,磨破37双鞋,徒步30多个省,跨越1000多个城市,517天行程3.7万里路程,完成了母亲畅游中华的心愿。感恩父母,与个人的金钱、地位、职业、能力无关,与是否把父母放在心上、能否疼惜父母的恩情有关;多为她们着想,把最好的东西,最幸福的温暖带给他们,让他们过一个有尊严、、有理解、有温情的晚年,想到并能做到才是为人子者应该尽的基本职责。
父母不是一块“补丁”,可以任儿女在自己的生活里随意安置。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行动起来吧,请不要再“盘剥”他们日益稀少的时间,给他们一点自由和空间,无论贫穷富有尽自己所能给他们一个安稳幸福的晚年。
【韩大爷写作训练营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