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不容易出了堡子,老王头快马加鞭继续赶路,由于在鳯鸣堡耽误了一个多时晨,酉时刚过才赶到黑风口,突然前面一群人马拦住去路。
大白马一声长嘶,两前蹄猛往起一抬,老王头没有防备从车辕上摔了下来,他晕头转向,站起一看,一群人马拦截在路中央。
为首的人骑高头大马,一只独眼目露凶光,身披黑披风脚穿高筒长靴,手提一把鬼头刀,旁边另一个人身披红披风骑一白花马,头戴方巾,留一撮山羊胡子,尖嘴猴腮,众匪徒把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一小土匪说:“下来,他妈的,都给老子滚下来!”二太太躲在轿车厢里浑身发抖,小少爷吓的哇……哇……大哭,独眼龙和一撮毛下了马,围着二太太她们坐的马车转了几圈。
突然用刀指着慢伍的鼻子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去那里?让马车上的人滚下来!”慢伍吓的浑身发抖,说话有点结巴,“众位好汉……我…家……二太太她……她……娘病重,老爷命我等送她们回娘家……在这里遇上……遇上众位好汉,还望看在二夫人家里有病重人面上,网开一面放过我们。
你们的大恩大德,来日再报,就请大爷高抬贵手……”老王头接上说:“各位好汉大爷,你看我们老少妇幼,也没带多少银子,只要能放我们过去,我们所带银两,物什都留给你们。”
说完赶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一个匪徒说:“老儿赶紧起来,滚一边去!这里么有你说话的份。”
二太太、梅子和小少爷战战兢兢从马车厢里走下来,独眼龙双手拄刀单眼放光,一只三角眼盯着二奶奶、梅子和小少爷看个不停。另一个匪徒说:“弟兄们把他们绑回山寨,让那个有钱人家拿银子赎人,如果他们家里三天不来送银子赎人的话,就让这个阔太太给二当家的作压寨夫人。”
留山羊胡子的狗头军师说:“慢!把那俩个女人小娃带回山寨,把他俩放回去报信,告诉你们老爷三天内必须筹够二百两银子,如不按期交赎银,我们要么撕票,要么你家太太巩怕得给我老二作压寨夫人。”
话刚说完,独眼龙说:“就按军师说的办。”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胡哨……说:“撤呼!”众匪徒上了马,押上二奶、梅子、小少爷跑的无影无踪。
慢伍和老王头半天才回过神来,老王头说:“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回去怎么给老爷交待。”
慢伍说:“我们在镇上看耍猴,耽误了时晨,遭遇了土匪,回去后你千万不要向老爷提起。”老王头说:“那是自然,但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小心回话才能是老爷相信?”
众匪回到山寨来到聚义厅,取下太太几个的蒙眼黑布,匪首葛老伍坐在聚义厅老虎椅上好不威风。
独眼龙今天特别兴奋,绑了这一票,不但得到银子,更重要的是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他对葛老伍双手一抱拳说:“大哥!今天小弟和弟兄们下山,人财两得,你这次定要成全老弟。把这位大美人许给你老弟我。”葛老伍走下老虎椅,围着梅子、太太小少爷一边转圈一边兴高采烈的大笑:
“哈……哈……哈,那是,那是一定要成全老弟……哈哈……好漂亮的美人那!”军师上前说:“大哥,我等兄弟追随大哥啸聚山林,杀富济贪,从不失信于人,绑了票,只要他们准时送到赎银,我们就要按约放人。
葛老伍又回坐在虎皮椅子上说:“那是一定,人是一定要放的,得了银子再不放人,巩其他山头说三道四,而且江湖上众好汉知道了,说我们言而无信,人在江湖诚信为本吗。”哈……哈……哈又大笑不止…。
独眼龙听了大哥一翻话,赶忙上前说:“大哥我等弟兄追随你,图一个快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弟每次绑了富家太太,小姐的票,军师都以讲什么屁信义,而不顾兄弟之情宜。”小土匪叼三和马六高声喊道:“就是,这次可不能再讲什么狗屁诚信,一定要讲,我二哥就永远没有合适压寨夫人了。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土匪!土匪”下面众小匪大声嚷嚷!“对,我们是土匪,土匪讲什么仁义!大哥你就成全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