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光明媚,风日晴和的上午。脸色苍白,发如杂草,胡子拉渣的王华,胡乱的穿了一件外套,走到王父王母面前,淡然的说声:“我出去了”,便趿拉着鞋走了。只留下王父母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的儿子,要去哪里?干什么?等二老追出去,早已不见人影!王父长长的叹了口气,恨恨的说:就当没有这个儿吧。转身扛上锄头往地里走。
好在三天之后,王华就从村东头回来了。杂草样的头发胡乱的束在脑后,衣服随意的敞开,趿拉着鞋。和王华一起回来的还有他肩头上扛着的箱子——沉甸甸的,厚厚的麻布口袋严实的包装着。
王父见到回来的儿子,并不吃惊也没开心,只是狠狠的盯着王华后脑勺束起的头发,狠狠的扔下手中的镰刀,“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王母轻轻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转身离开。
王华也不在意父母的脸色,自顾自的打开箱子,摆弄起来,一些铁架,链条,螺帽,扳手,轮胎……也不看图纸,那些铁条铁链在王华手下异常听话,直的,弯的,向左向右……不到三个小时,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便在王华手机诞生了。
第二天,王华扛着自行车出去了。这一走又是三天。在扛回又一个麻布口袋的同时,他在饭桌上给王母留下了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