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铁碗突然开始变软,随着重力垂坠,心脏猛烈地敲击着我的胸腔,仿佛身体里有怪物,它要拼命逃出来。
头脑开始发沉,世界变得模糊晃荡,舌头发麻嘴里喊不出一句话,作势要倒的时候我撑住墙壁,铁碗竟倒扣着粘在墙壁上……
粘糊糊的触感——我被下药了?
我姐发现了异常,走过来准备扶我,这时一个光头黑脸的中年发福男子走进来,嘴角挂着一抹得意,他弯下腰压低身形看着我,狞笑着说:
“这可不会如你的意。”
说罢我和老姐就被押送到了走廊的石凳上,那里还有十来个人,看起来差异很大,有黑人壮汉也有稚嫩的少年,甚至还看到了一位白发老人。
我们挨着坐下,这时药物反应已经开始缓和,即便心脏还在叫嚣,眩晕感倒是减轻大部分,可以保持平衡,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我观察四周,猜测这是一栋科技楼,但是我们身处的楼层却看到了人们提着大包小包购物,而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对走廊中央这一群人居然毫无反应,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我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姐说:“还是被下药了。”
“操……果然么,他们怎么下的?”我回想刚发生药物反应的时候,墙壁上粘糊的触感,以及瞥见的淡黄色粘液——
“他们把药抹在墙上?!”我惊呼,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姐。
老姐无奈地点头。
我低头看着发麻的指尖,四肢的筋骨仿佛发僵的琴弦,随着心脏的跳动一阵阵地拉紧,却发不出任何美妙的旋律,只有波动的麻木感。
身体里好像关着一只发怒的猛兽,疯狂地叩击着笼子,试图将我吞噬,抢夺这副身躯的使用权。
“他们为什么要用药?”我扭头继续问。
“因为这个药能让人进入冷狂暴状态,他们需要一批卖命的战士。”
“战士……我看是佣兵吧。”
“你第一次吃这个药,等反应过去了就能体会到冷狂暴状态是什么感觉,战斗力和思维都会大幅提升。”
我看着老姐,她的眼里泛着些兴奋和新奇。
“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
“因人而异,五分钟到一两天的都有。”
我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放空,清晰地感觉到药物反应越来越小了,头脑不再昏沉眩晕,反而轻飘飘的,视线变得光亮清澈,却像梦境一样朦胧失真。
[可能是开始“冷”了吧。]我得出结论,心里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那狂暴状态会是什么样呢?]居然开始有些小期待和好奇。[反正在此之前我也是废物一个,说不定这样倒不再那么一无是处了……]
我盯着人群,任由脑子里的想法奔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个声音缓缓响起:
“杀了他们。”冷峻而坚定。
未完待续
(机场,婴儿,二次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