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村里的一位老友打电话说,让我回村里拿些桃吃,因为我有事,加上下了几天雨,就没有回去。昨天周末,准备回去,结果被告知,桃已经卖完了。
我就把这个情况向村里的发小说了,他说,别的地里还应该有,他去看看,再告诉我。
中午,发小打电话说,回来吧,地里的桃还多的是,只是人们都不再想花费时间和功夫去摘来卖了。因为,桃现在不值钱,摘桃卖钱,还不如给别人打工挣钱来得快,所以,地里的桃还很多。
接到电话后,我和城里的一位朋友,昨天下午一起回到了村里。在发小经营的厂里,拿上箱子,就没入桃园里。
到了桃园,果真如此。不是几乎,而是每棵桃树上都有桃,只是有的大点,有的小点;有的容易看到,有的在桃树叶子的遮掩下;有的已经发软熟透,有的发红很硬。
我,发小和朋友,我们三个人,每人拿个箱子,在桃园里尽情地摘。
一开始,我还是大大小小统统摘入箱子里。没想到,一会儿箱子就过半了,这下,我就专门挑拣大的、红透的、快要发软的桃子来摘。
摘满了箱子,我就蹲在桃树下,准备吃桃。因为牙的关系,专门挑出发软的桃子,把桃皮剥掉,大口吃起来,那个香甜,那个满口流水,那个双手发粘的感觉,真的是很惬意。
因为,在发小工厂的四周都是桃树地,发小说,他想吃桃的时候,就会到地里,也是专捡软的,剥皮后吃。吃上三四个,感觉舒服了,再回厂里。他说,桃子在树上,不断地生长成熟,味道会越来越好,甜度会越来越大。我的感觉也是,从树上摘下的软桃,比放在家里变软的桃子,味道要好很多,应该说,是差了一个数量级。
摘完桃,洗过手,在发小办公室聊天时,发小说,刚才我们在的桃树地,主人嫌桃的卖价低,雇人摘桃的工钱,可能卖的桃钱刚刚够,因此,他们就不准备摘了,让发小他们想吃就去摘。
人性中,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地方产什么,那个地方的人,就讨厌什么,不爱吃什么。比如,我妹妹她们村里主要是产梨,家里就没人吃梨。因为,她每年都给我们送梨,我们全家也把梨吃腻了,没人爱吃。同样的道理,我们村里的人,也不爱吃桃,就让它熟透了落地,自生自灭。
就连陪我回村的城里的朋友,都感慨地说,农民每年的收入,不确定性太大。去年因为霜冻,桃树没有结桃,农民没有收入;今年桃的价格太低,农民的桃子收入又成问题。
确实是这样,农产品的收入一直不稳定,对辛苦了一年的农民朋友来说,不确定性太大。因为也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都只好外出打工挣钱。
在我们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另外一个村里老友说,吃完了,到我的地里去摘,还可以叫上同事、朋友一起来摘哦。
我表示感谢后,离开了村子。今天是周日,原本想再约上几个同事回村摘桃,因为各自都有事,就没有成行。也许,下周的周末,树上的桃子都会没入泥土,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它生命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