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罢《尘埃落定》。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震撼的。
这种通篇震撼之美的阅读体验,高二读《百年孤独》时或许有过三分。能跟这种美媲美的也只有川端康成《雪国》中的清澈悲美了吧。
《尘埃落定》是土司的红楼梦。
麦其土司一家,身份俱是双重。如麦其太太是麦其太太,其次是“我”的母亲。而“我”又是三重,多了一张傻子的标签。
每天醒来,困扰“我”的问题实在终极:“我是谁?”“我在哪?”后者比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更重视“在”,“在”无方向性,“在”注重过程,是体验而非目的。其实,与书中“我”最后对自我原是降临此间走一遭的感喟同理。
书中常常讲到痛的通感,麦其太太的痛心转化为“我”的心口痛,书记官亦如是。
且书记官的眼睛其实不见得会说话,我想这往往是“我”借他的眼读出的自我意识。
预言总是发生在尘埃落定以前,且总是为了尘埃落定发生。
又及:我很想学民俗学了。
那个让傻子心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