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天,去接一个老同学刚出生的孩子出院。老同学,他妻子,他母亲,还有孩子。经历了前一阵子小孩生产的忙碌,这一家子都显得特别疲倦。小孩子对外界的感应是异于成人的,上车就一直哭闹。这可惹急了这一家子。同学老妈一边不断的在哄小孩子,一边在抱怨上车之前不多喂点东西。再这样哭闹下去,到家了可把嗓子哭坏了。老同学则在一旁,埋怨她老妈过于着急。而她妻子则在一旁,一会儿帮着哄小孩,一会儿帮老公说婆婆……
二
我感受到了这一家子喜得贵子的喜悦,以及因此带来的紧张、焦虑以及成员之间的剑拔弩张,言语之间的冲突和相互攻击。种种表现,都是因为有了小孩,鸡毛蒜皮的事情多了,火药味浓重了许多。又或许是孩子突如其来的降生,造成了他们的措手不及,毕竟第一次为人父母。看着事态随时都有可能升级的趋势。我把他们送到家,急匆匆找个借口离开了。
三
路上,思绪回到过去。老同学从小是学霸类型,名校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就找到了很好的单位。妻子也在附近事业单位上班,是乖乖女的类型。两人很是般配,都是属于居家型。两个人的生活轨迹相同,理念和价值观相近。刚结婚那会儿,平时讨论的最多的是哪个菜市什么东西便宜质量又好;什么理财产品能够保本又收益高。这让我一度很是羡慕。这才是大家都梦寐以求的平凡的生活啊……
四
有一次,我去他们家做客。因为妻子怀孕了,同学的老妈过来帮着照顾。可是在细微的言语当中我似乎感觉到了婆媳之间关系的紧张。同学的母亲属于大大咧咧型的,有话直来直说。这时候,对婆婆的一些言语不当之处,同学妻子会出言进行指正。虽不是呵斥却也是显得不耐烦和隐隐的嫌弃。而老同学则夹在中间,默默的在厨房做菜…… 在我印象中,同学的妻子属于文静温婉型的,说话莺声细语,吃饭细嚼慢咽,做事有条不紊,从容优雅。 我很惊讶,一个文静的女孩,竟然可以婚后变得如此有攻击性。这才是原本的她,还是生活改变了原本的她?还是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五
每个人都在追求平凡的幸福生活,你买菜,我做菜;吃完饭,你洗碗,我收拾桌子;你拖地板,我找出一张碟子来放歌;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看一部怀旧电影。这样一幅和谐舒适,轻松从容的场景,是我们大多数人追寻的生活目标。可是很少有人能够停留下来,体验那一时刻的温馨。房子车子孩子等生活上的压力,家庭的琐事,时常使人透不过气来。使得这些平凡的生活场景,成了过场式。哪还有心思去保持优雅从容?就是这样在平凡的琐事中,我们变得负能量爆棚,充满涙气。很多人老是往发臭的碗里夹菜,旁边有一碗又香又甜的却不吃; 忘记了吃碗里的饭而在批评碗的烧瓷工艺不够好。 感觉生活只有无穷无尽的烦恼,我们成为了生活的奴隶。 我们就这样一步步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一步步并入生活的大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