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越发喜欢各个地方的长凳。公园里的,湖边的,海边的,临河阳台上的.......
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关于长凳的夜晚。起先回忆起来总是带有很复杂的味道。觉得有点泡沫剧,甚至有点狗血情节。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一份羞涩与温暖。有时候,外人为道的浪漫只是来自当时肺腑的暖意。如此那一刻,一定是温暖,浪漫只是回忆里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都是喝了酒的,因为同事的生日在公司聚餐。我已不记得当时是怎样把我扯进话题里,总之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是我至今都没记得,也许是我不想记得的。因为喝了酒,宁惟恺受了老总的命令送我回家。大概那时候所有人都是以为我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哪怕家里离公司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宁惟恺一定也觉得我是醉了,因为没有几分钟时间他已经把我送到我家楼下,而我主动邀请他一起去前面公园坐坐,我说,我不想这个样子回家:“我不想我妈看到我喝成这样,她会担心我!”
“司徒,已经这么晚了,没有关系吗?”宁惟恺有点惊讶。其实他也看不懂我到底喝多没。我有时候会特别奇怪,明明是想把自己灌醉,也明明在酒入肠的时候会短暂失忆,可这种酒后的短暂性失忆往往维持不了多久,哪怕看起来整个人醉意朦胧,脑子却是该死的清醒。这也许是我在那几年经商应酬时锻炼出来的一项特殊技能吧。那会儿往往会为了一张订单,死活不顾,喝上一杯杯酒,豪情万丈,明明知道自己已不能再喝,已开始不再清晰,却还是拼命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再难受也必须忍着,后来,忍着忍着就习惯了,还真就练就出了一定的酒量,只不过酒逢中旬,还是会短暂失忆,但只要自己愿意,也会真的醉倒。所以此刻,宁惟恺一定是觉得我喝多了在说胡话,闹脾气,但又不知道能把我怎么办,毕竟他是没有立场送我进家门的,也不好把我丢在路边自己回去睡觉。所以无奈之下,只好由着我一起去了公园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