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年,总有一种久违的感动,也有一份持久的期待。
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氛围异常浓郁,总会在小年就开始张罗一大堆事物。遵照着传统的习俗,一直忙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着亘古不变的春晚。每逢过年必守年,伴随着零点的钟声,外面的爆竹声、烟花声此起彼伏,才有了浓郁的年味儿。
要说谁最盼望着过年?
其一必定是小孩子,还有就是家里的长辈,加之在外的游子。
小孩子为什么喜欢过年,可想而知,当初我们的理由都很单纯,不用上课,还有一大堆好吃的,也有新衣服穿,关键是还有压岁钱拿。这等好事儿当然心向往之。
小时候,经常大年三十晚上把自己的新衣服收好摆放在床边,就像圣诞节把袜子放在床边等待着圣诞老爷爷的礼物一样期待。
家里的长辈,往往倾向于传统的家庭观念,认为团聚才是一家人应有的状态,不管平时多忙,总要缓慢脚步好好感受家庭的温暖。
就算再大的苦,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都不算事儿!
提到过年,电影情节里出现的一般都是家中年迈的老人和幼小的孩子在电话的一头儿,在外工作奔波的年轻人在电话的这一头儿,
“孩子呀,啥时候回来啊?”
“过两天就回去陪你们过年!”
就这样简单的话语,却道出了无尽的心酸和思念,在外漂泊多久,最想回去的永远都是那个叫家的地方。
有些老歌经久不衰,是因为每一次传唱都是一次心灵的洗礼,点点滴滴,词词句句都无不孕育着感动,都触及我们心中那最敏感的心思。
在大家日益崇尚于洋节的风潮中,传统的习俗自然免不了受到冲击,可能越长大越觉得年的味道越来越淡,好像不像以前那么急切、那么憧憬,也可能只是流于一种形式。
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只是看似忙碌的我们,不敢停下匆忙的脚步,来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才愈发觉得年味儿愈淡。
当我们踏上这久久未归的故土,扑面而来的气息,仍然在潜移默化着土生土长的我们,体会着亲切,体会着这熟悉的感觉,还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动。
作为一个不算是北方的,却拥有着北方豪气的中原人,自古故土都是令人神往的一片圣地。走多远,离开多久,这里都是最深的根,埋藏着最深的感情。
不知道全国各地的新年,却深谙本土的年俗,有一种“窥一斑而知全豹”,虽然局囿一处,却能领会所谓的“精、气、神”。
一般而言,我们的年是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开始,对于我们来说这天晚上的习俗就是“吃火烧,喝菜汤”,火烧就是大家印象里的烧饼,而且是咸的那种。菜汤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大杂烩,只要把你想吃的菜放进汤里去煮,便形成了一餐美食。
四年前,就是在我还未踏入大学校门的时候,我们每年的寒假都是从这天晚上开始的,然后顺延到大年初几,想想那时候的学校真是严厉,想来那时调皮的我们竟然没有组织起义,偶尔在学校里扔个小炮用以示威,这在现在看来真的是小技俩,幼稚极了。
按照常规,腊月二十四“扫尘”,即“掸尘扫房子”,把往日的晦气一扫而光,迎接新的一年,除旧迎新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
贴对联讲究颇多,记得每年都是我跟我弟举着两条比我们的还高的对联,手忙脚乱地拿着胶带和剪刀,把每个门的边沿都贴好对子,在门上贴好门画。贴对子也要考量学问,上联一般压仄音,下联压平音,小伙伴们可要好好研究哦。对联的寓意自然都是吉祥如意,祝福满满,喜气连连,精神爽。
在雾气腾腾的寒冬里,从暖洋洋的室内透过窗子望向窗外,贴着的窗花别有一番滋味,在这冷风凛凛里,一股别样的暖流。
新年新气象,福“倒”,福才到。此时,才真真切切感知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不断的祝福,不停的愿景。
准备了一大堆食物,带着满满的心情,开启了属于我们的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拜年必不可少,给家里的长辈,给邻居年长的老人,给同辈的熟人,给路过的不认识的“朋友”,互道一声“新年快乐”,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话在嘴边,暖在心间。
拉上几个好友,闲聊小聚,也是一种幸福,再逛一逛许久没有走过的岁月,我们还是那个爱哭、爱笑、爱打闹的曾经的自己。
美食自然不能少,汤圆、饺子也是过年标配,我们的习俗都是早晚不离汤圆和饺子。
刚刚过去不久的冬至也是“饺子”的一片天,据说,不吃饺子,在寒冷的北方,会被“冻掉耳朵”。虽然没有经过科学认证,但这也是一种延续千年的传统,我们暂且把它当作美好的一笔,也算是对传统的尊重和理解。
各种“炸”物一应俱全,春卷、麻球、年糕、藕、鱼等,没有你吃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走亲串友也是新年一大习俗,带着一点点薄礼,带上一份份祝福,跟亲朋好友唠个嗑,再留下吃顿美餐,好享受的样子。
长大的时光,有太多羁绊,有太多思考,唯有回到着看似是“起点”的“终点”,我们才更加有勇气走好接下来的路,新年将至,我们好好相聚吧!
在那万家灯火时,遥祝新年快乐,一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