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我去爸妈那里吃饭,因为爸说午饭要吃妈烙的春韭鸡蛋饼。
“春韭就是开春后的第一茬韭菜!因为发育了整整一个冬天,到了现在才长成,生长期更长,所以更好吃!”爸一边吃一边指着旁边剩下的韭菜,“你看吧,春韭的根是紫红色的!其他时节的韭菜很快就长成了,根儿也不是这个颜色,所以没有春韭好。”
我看着韭菜点了点头,一边大口嚼着饼。
“前几天我看见老孟,他已经从海南回来了!去年冬天他去海南过冬,结果没到清明就回来!我问他你回来这么早干啥啊,一早一晚的还冷着呢。他说想吃家里的榆钱儿、香椿,还有头茬的韭菜!”爸兴高采烈地边吃边说。
老孟比我爸大十岁左右吧,俩人关系很好,但也一冬天没见面了。我妈一边听我爸侃大山,一边问我:“饼咸不咸?喝水不?”
“还行,挺好吃的。”我嘴里嚼着饼,含糊着答道,“老孟那是想家了吧?”
“可不是!真想吃韭菜,哪里的菜市场买不着?我们这一辈人,老年间一冬天都没啥菜吃,到春天好歹还能吃点韭菜、榆钱儿,现在都成好东西了!”我爸眉飞色舞地说着。
其实吧,这天的韭菜我没尝出来和以往吃的有何不同,而且面皮上的水比较多,不如我妈以前烙得那样酥脆。
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到撑饱了肚子,连水都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