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咨询中,被追问: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这样的问题了。
而再次被问到的我,发现,我现在似乎已经不会被【意义】这个词困扰了。
以往,面对这个问题,我总把重心放在对意义的确定下,我以为,不断的引导对方说出自己对意义的理解,抑或无意义的理解,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而现在,我会想着,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也许,你就假定了,人生是有一定意义的,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找到它。
同时你也许内心暗暗渴望着,只要找到了,人生意义的答案,一切困惑都会烟消云散,生活会开始变得不一样。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你真的认为人生毫无意义,你就不会去发问了。任何一种发问,就是基于生命拥有一种潜在价值的肯定,你在期待对于人生意义,灵魂的更好的解释。
而这个解释,不应是我给出的。
当我跳脱单一的论证人生是否有无意义这个议题,视野便会开阔起来。
回到自身,其实我也很早就在追问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每次都找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而倍觉忧郁。
每到忧郁到我受不了的时候,我便喜欢去看动物世界,或者去山间,河边呆着。
呆着呆着看着看着,我就开心起来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我的这种转换是因为什么。而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因为我在大自然里,看到了一种生命的气息。
万事万物,似乎都遵循着同一种内在的秩序:
【我们都希望自己活下去,并且希望自己活得好】
我看到一朵花,无论当年还是种子的时候被吹向了哪里,都在努力的开花结果,完成这一季的宿命。
我看到很多很多蚂蚁或者蜜蜂会形成一个族群,保证集体的存活。
而我印象中最深的,不是狮子老虎眼镜蛇那些我很喜欢的动物的故事。
而是一只小小的屎壳郎,推着粪球,千辛万苦躲避绿苍蝇的追杀和抢夺。
这只粪球,是它推回家,给妻子和孩子的食物。
这一集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它东躲西藏,最终运回了粪球。
那刻,我十分的开心。
就像我会觉得,我似乎也是大自然的一员,在大大的世界里,推着自己小小的世界,有时会有危险,有时会迷失方向,有时会疲倦。
但始终,都在努力的活着。
也许这是我对意义最本质的思考吧。
但,我还发现,真的有人完全活在无意义里,他一脸戏阙却严肃的说,人生就是无意义啊,所以我要开心的玩啊。
那一刻,我也很开心。
似乎,我好像可以允许自己活在两种价值观里,允许世界无意义,也允许世界有意义。而我还是在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