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要离开另一个学校的时候,我想怀念当年在心底咒骂了很多遍的无人性的时光。 几年前,我们曾在那条路上走过无数次,抱怨有增无减的重复着,期待最后一次走过的情景。而现在,我们总想以一种仪式的方式走过它。我不记得离开它的那天是带着怎样的情绪,也许只剩下了那张通知单带来的喜悦,而离别的痛苦早已被埋藏。
我们的仪式是那家离学校不远也不近的砂锅店,步行十五分钟,骑自行车五分钟,在那些紧巴巴的时间里,我们总是响铃后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而又总是最后踩着铃声进教室的。永远不会忘的就是在那忙碌的忘了自己的时光里还能在饭后散散步,以近乎小跑的方式。
现在,那些时光留给我们的,只有那间砂锅店,当年的上下楼,前后桌,如今在五湖四海地散落着,而去那家店就成了我们半年或者一年才能一见的仪式。每次回家,我们总说,不去吃一次“晓伟”感觉永远都在路上。
每个人都有一种仪式来纪念过去,或轰烈,或简单,只是因为纪念过去,再简单的仪式也有了一层厚重感,只是如此简单的仪式,多年以后还会有吗,现在的三三两两,也许也就变成自己孤身一人了吧。
过去一直在那里,只是无法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