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最高点”
文/王瑾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题记
灰沉的雾霾淹没了昔日蔚蓝的苍穹,一缕微弱的晨光从天上洒下,照进了树林前的房屋。
手里紧紧握着布满鲜红印迹的试卷,止不住的颤抖。望着镜子中头发蓬乱,眼睛浮肿的自己,我哭了。
自从升入初二以来,日益紧张的课程逼得我喘不过气。
每至清晨的美好晨光,悄掀开我窗帘之时,都只能发现我潜心苦读;每至夜色中温柔的清风,萦绕在我头顶之刻,都只见我伏案用功。
可是,一次次的失利与挫败,一次次打碎了我美好的夙愿。我黯然神伤。
支持着我奋斗的信念,可能早已随风而灭。
走到每日陪伴我的窗前,我怀着烦躁后的宁静来欣赏风雨后的彩虹。飘着片片残云的碧天是那样深邃,纯洁,神圣。历历虹光挂在天空,似莫高窟上的壁画。
忽着一下,一双扑棱棱的翅膀略过我的视线,我循着它望去,望到了不远处的一棵翠绿的香樟树,那双翅膀的主人,是一只透着翡翠蓝的百灵。
它停留在这香樟树的最高点。它凝神聚力,眺望远方。眼中的坚定好像那浩瀚夜色中的一颗璀璨恒星。风也打不动它的从容。
它回头,一瞥自己飞来的方向;扭过头来,再也不曾回看。它张开那强壮的翅膀,欲振翅而飞。可是,就在它张开双翅的一刹那,我曾想到在这有着天空般颜色的美丽羽翼下,竟有着这样一抹让人惊心动魄的鲜红。
我的瞳孔不断放大,想聚焦那可怜的伤口。哪里来的?难道是它在飞翔途中受到了伤害,还是它在暴风雨中激进的证明?这我不得而知。
当我回过神来时,它已经离开了香樟树的最高点,前往远方的最高点了罢。
脑中的一根弦忽然间被拨动,心中的雾霾也被驱散。
在学习上,我不再依靠过去的题海战术与疲劳战,而是注重自己的学习方法,学会用百灵一样的技巧去努力,飞向属于自己的最高点。
你走路带风,没人能看到你膝盖上曾摔伤的淤青;你表面风轻云淡,没人能知道你翅下的伤疤。
鸟已经飞走。枝叶繁茂,杈枝交错的香樟树下洒落着点点阳光,灿若星海,萦绕香樟树的香气,遗留着百灵的希冀。是那样美好。
想必我心中的最高点,也定会如此般美好。
前途一片熹光,何必频频回望?
心中的明月
文/李佳琛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又逢中秋,望着那轮似白玉盘的明月,浮想联翩,仿佛穿越回那盛世的宋朝……
古街上,市坊相连,灯火辉煌,涌动着的人群,叫卖着的小贩,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龙鱼舞。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人一酒一明月,独酌,酒中似乎带着些香甜,辛辣和苦涩……
“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年少时的他风光无限,一上任便修建了苏堤,使得连年干旱的地区又有了希望。朝中的大臣十分看重他,百姓对他更是爱戴有加,他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只能说是年少轻狂,毁了他的一生吧。
不懂世事的他竟作诗讽刺圣上,闹出“乌台诗案”。龙颜大怒,岂能小视?当朝就要灭门九族,一界人才就这样死得轻于鸿毛,何等的可惜?众臣当恻然有哀怜之心。纷纷为他求情:“哪有盛世而杀才士乎?”才免得一死,贬至黄州。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哭了。我第一次见那个潇洒不羁的他哭了,凄冷的夜,只有那一轮明月陪伴着他 ……
日子久了,他就习惯了。变成一个头戴斗笠手扶犁耙,立在山边田间的农人。时而做好诗,击牛角而吟咏。偶尔喝醉,甚至常常醉后而月夜登城徘徊:“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他开始寄情于山水。有时芒鞋竹杖而出,雇一小船,渔樵为伍,消磨一日的时光。
又逢中秋,又是一人。“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何以解忧愁,唯有对月当歌罢了。那无尽的思愁便化作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无尽的夜中………
曾经有位作家说:“倘若让我带一位诗人去旅行,我不会带李白,他太过放荡不羁;我不会带杜甫,他太过多愁善感。” 他说让我带一位诗人去旅行。我便会带他,那个豁达的东坡居士——苏公,他那“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性格,宛如明月一般,照亮我心。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