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何求苦呢!”玲玲淡淡一笑说,“还不是要起个黑早过来给我把门弄开!——快进来吧。”说话间已将焦晓梅让进门来,然后又将门关上。
“你在外头先坐。我去把棉袄穿上。把人冻死!”玲玲一边说着话,早又跑去了里间。不大一会儿,她又出来了,却已经穿戴整齐。她先给煤炉换了一块蜂窝煤,然后便搬只凳子搁在炉子跟前坐下,又叫焦晓梅也坐到炉子跟前取暖。
然后她便问:“你俩咋那么瞎?把我跟他关到屋里不说,还把电给我拉了!”
晓梅道:“电不是我拉的,是王施覃那栽拐拉的。我刚才还想给你把电送上呢,却够不着,只能过一会儿叫你爱人把闸刀给送上了。”
“哎呀!你个讨厌鬼!”玲玲瞪她一眼道:“他是我对象,啥爱人不爱人的!”
“不是爱人啊?”焦晓梅笑眯眯的看她一眼道,“叫我看一下。”早伸出一根指头,在玲玲鼻尖上按了一下:“还说不是爱人呢!我可有证据了呢!”
玲玲有些莫名其妙:“啥意思啊?”
焦晓梅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同过房的人,压一下鼻尖就能看出来。”
李玲玲一下子把脸红了,低声说:“净胡说八道!我那口子可是柳下惠!昨晚上啥事都没有。”
“是吗?”焦晓梅又笑眯眯地瞅着玲玲的脸看了半日说,“我倒要看看汪衍荣到底在哪睡着。”说话间早已站起身来,就朝里间走去。玲玲便也站起身来,跟了进去。
焦晓梅朝床上瞅了一眼,见衍荣尚睡得正香,便回头笑问玲玲:“你昨晚上在哪睡着?该不会在箱盖上睡着吧?”
玲玲在晓梅沟子上打了一下,满面含羞道:“你要死啊!是的,我是在衍荣里头睡着,可是我们真的没做啥。不信了你把他叫起来问他。”
焦晓梅却在玲玲脸上轻拍了一下,微笑道:“看把你幸福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人说的。”顿了下又说:“我有个事,你也要给我保密。”
“啥事?”
焦晓梅便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跟王施覃开始处对象了。你千万不要给人说,我怕人笑话,说我个干工作的,找了个农民。”
玲玲笑道:“你们也太快了吧?啥时开始的?该不是昨晚上吧?”
焦晓梅道:“可不是!昨晚上王施覃没出了门。都怪咱们打牌打得太晚了,大铁门早就关了。他没办法,只得又转来找我。现在还在我屋里。……”
玲玲在晓梅的脸上刮了一指头,悄声道:“羞不羞,想不到你两个还是咥冷活的!同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