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你生命中走失的名字,会不会在一个落霞映红晚天的黄昏,如同邻家的猫,突然窜来。从窗台轻盈的落下,正巧在书卷上留下一对梅印。那时夕阳的余晖正好,穿林过窗,投影在地上。你深吸一口气,凝住了神。
我当如何?才能找回你,找回那个只属于你的名字?你在我残缺而又珍贵的青春里,似乎只是一个步履匆匆的旅者。你自我未闻得的远方而来,带着我向往的气息,静默着立在街边一角。我竟被你的沉默吸引,为你顿足。都市的长街灯火如昼,你的眼里只有天上的星河。自那一刻,你是长河,我是溺水者。
长街开了三角梅,烈酒红唇那样惹眼,冰山雪莲那般感动。
也许是个初秋九月,三角梅开了三月,仍然没有一丝落败的迹象。你登上未染秋意的山头,极目远眺秋风吹过的地方,远山终于有了一叶落黄。那一晚,月光隐遁,秋雨不再缠绵,三角梅成片成片地飞落、染湿。
也许那是一个古渡口,不过年已深秋,没有送行人也没有远行客。无所事事的船工都睡的很熟。蓝天高远,白云悠悠。我最后一次看你的眼眸,再没有寂寥星空,只有不停窜动的火。那一江静静的秋水,荡开了一条水路,像极了划开的伤口。
渡口早已荒废,长街不复当年光景,往事沉入深海;只有满街的三角梅,风起时,微微颤抖,喊着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