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天光印错,只是无人知晓。
昨日刚夸赞过的八甲的天空,午后又下起雨来。
我下楼打卡才注意到门口微微潮湿的地面,像盛夏的傍晚父亲用自来水冲洗过的水泥地,湿透了又立马干透的样子。
四月里浙新旁边的绿道上,石楠花格外浓郁,如今风潇洒而过,气味也无从寻找;无名桥头挂着整只羊的新疆人,平日生烟熏烤不亦乐乎现在也得拿着蒲扇安抚慌乱的西风;浦沿口四通八达最便利的那家小卖部,今天为甚早早打烊;来来回回的小轿车还是从来不知道礼让。
我不懂认识一座城市该如何去理解,想来我也从未认真思考除家乡外的另一方土地。想想也可笑,连人都弄不明白,又何空闲去研究人聚集的地方。
所以每当有朋友问我”这边人怎么样啊”。我嘴上说着恭维让人安心的话,心里摆摆手"我也不知道"。
毕竟那只是住的地方,而我家在西南方。
在南京曾写过城市归属感这种不知深浅的话,每想起都会佩服当初的幼稚。
城市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妓院,你会因为无压力的消费而费劲的去歌颂褒奖从而留下诱人诗篇。而当换位身处其中做些吆喝,卖唱,卖身,端茶,倒水,陪吃,陪喝的各种勾当时。城市归属于何方,都会在人心里倒影开来。
火柴盒里翻到宫崎骏的一句话,应该是魔女说的。“梦想永远不会逃开,逃开的永远是自己”。
是啊,漂在城市里的那些执拗,冷漠,高傲,寂寞,面露难色,唯唯诺诺,落魄江湖载酒行的行行色色的人,不都是为了那个看得见却有距离的该死的梦想?
也许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抱爱情;也许为了可以任性一场说走就走的远行;也许为了可以和家人随时随地的陪伴…
没有谁!确切会说,看,梦!就在那里,你要怎么做,这样做。没有谁会说。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路上一切呼啸而过的耳旁风不必理会,人生就是插满各种熄灭火炬的路。路就在那里,能不能点亮,点亮了又通向何方,只有自己或者老天知道。
而到那时,所有的荣辱终究没人可以为你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