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杂诗 其五》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浩浩荡荡的离别愁绪向着日落西斜的远处延伸, 离开北京,马鞭向东一挥,感觉就是人在天涯一般。 我辞官归乡,有如从枝头上掉下来的落花,但它却不是无情之物,化成了春天的泥土,还能起着培育下一代的作用。”
《己亥杂诗》一共125首,无论是语文书还是品诵中国年均选取多首作品。其五这首,是其中的典范。这首诗将政治抱负和个人志向融为一体,将抒情和议论有机结合,形象地表达了诗人复杂的情感。龚自珍论诗曾说“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此诗堪称典范。
了解诗歌的内涵后,我们还要知道诗中“落红”(落花)两字的深意。它使整首诗从离愁中解脱出来,传达出诗人“不在其位,亦谋其政”的难能可贵的精神,表明了诗人无比坚定的决心,成为千古名句,激励着许多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古人描写落花,怨啼鸟,怪东风,叹年华。“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李煜《浪淘沙》);“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李清照《一剪梅》);“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红楼梦》);另一种把落花作为自然景物。“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刘慎虚《阙题》);“春城无处不飞花”(韩翃《寒食》);“花落春仍在”(俞樾试帖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的《春晓》)可见,比起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来,境界上要略逊一筹。
龚自珍(1792年8月22日~1841年9月26日)清代思想家、文学家及改良主义的先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