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回到舅舅家后,那些吃过饭的客人们,依旧打牌的打牌,聊天的在聊天。
我把和阿芳没谈成这个消息,悄悄地告诉了舅舅、舅母和老爸、老妈。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活路。没有缘份,就拉倒!
这女娃娃,又不是只有它一个,算了,咱再找还不成”
舅母快言快语,同时又给我安慰和希望。
“像她这个娃儿,家势好的男方,人家瞧不上她;家庭条件一般的,她又不想找。看来也是难嫁出去哦。”
舅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办呢,叫我们家庭一般,年龄老大,没文凭学历,又没房的,该去那里寻活路呀!”
母亲叹着气,双手不停地来回搓。
“要是阿旭听我的劝,早个七、八年的回来,相亲也好哇。那个时候,家里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现在的气候不比往年,早就变天了。没有好的家当,那就只能找些歪瓜裂枣了。
老爸皱着眉头,两眼迷茫地望着前方路的尽头。
我不敢看着他们,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像个做错题的学生,垂手而立,任凭教训。
如果此时打我一顿的话,我反而会觉得痛快一些。越是这种无奈的话语,更是戳中了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比打骂更令人无法承受。
太阳依旧地灿烂明媚,然而它却照不到我心中的阴霾。身处喧嚣的人群中。我却感到是那样的孤独。
我感觉到此刻的我,是如此的迷茫和无助。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我独自存在。
初七的天气依然晴好。上午去小姨家拜年。吃完中午拜年饭,便赶了回来,父亲说有事就出去了。
今天是个风平浪静的日子。我也乐得清静,只有一杯茶、一盘瓜果、一本书静享时光。
五点多时,天色向晚,父亲回来了,叫我去红亮看一看。
说红亮某某村,有一个女孩子26岁,家里也正在为其婚配的事,着急上火。叫我去看一看是否有缘。因为明天她就要去深圳上班了。
天色微暗时,到了女孩家里的时候,他和父母都在门口等候着呢。
见面寒暄之后,我约女孩在村子大路上边走边聊。
女孩倒是热情,极有礼貌,身形苗条,长相清秀。就是脸上有些许的雀斑,让她的形象、气质打了折扣分。
她倒是符合我的审美观,让我倒有几分亲近,令人如沐春风。
相较之前乌源村的阿芳,一个轻灵,一个浊重,简直判若云泥。
我们两个人,相互谈了各自的人生经历,谈了对爱情的看法……
可能我俩谈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无奈天黑得快,便回到村里女孩家。女孩父母想留我们吃饭。但我和父亲没带什么东西过来,便没答应吃饭。匆忙之下,只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天也是觉得奇怪得很,我们两个人,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呢。可能是太仓促了吧。
晚上试着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那个电话竞然无法接通。自然就没有戏了。
初八没动静、初九又没有动静,只是拜年,拜年。但老爸一直没有闲着,每日都是在外,打听相亲的事儿。
老妈那个急呀,唉!
正月初十这天,本村的阿昌老妈,要跟我说文中的女儿阿珍。
因为是本村的人,知根知底,知道对方的碗和灶。
阿真的老妈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好说话,又啰里八嗦。
不过我倒是很感激他,小时候我掉池塘里,差点淹死,是阿真老妈救过我一命。但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因为阿珍的老妈很难说话,所以我也从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但遇到“嫁女荒”,一女难求。如今事已至此,也就谈一谈吧。
下午媒人阿昌老妈和我、老爸,一起和阿珍父母见了面。阿真的弟媳妇也在场。
说起阿珍,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的时候。
阿真跟我年龄相仿。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得唇红齿白,天生丽质,很是水灵,不像农村家的女孩。
后来我到城里读书,再到外面去打工,也就彼此没有消息了。后来听说早早就嫁出去了。
而这一次呢,也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离婚了。但这已是第二次离婚了。
所以我们彼此之间才有一次相亲的机缘。
我们二十来年未未见,见了面之后,我们谈及这些年来的人世变迁,她的婚姻,充满着曲折坎坷。
不过,瓜子脸的阿珍依然美艳靓丽,身材高挑,楚楚动人。就像春天开得最艳、最灿烂时的花朵,吸引着观赏者的目光。
我对她的颜值和外在形象是满意的。阿珍也在言语之间表现出了对我的好感与亲近。
阿昌妈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媒人。我们二人的神情举止,她当然看在眼里。
“我们都是本村人,知根知底,知碗知灶。阿珍和阿旭两个人。也是相互有好感。闲话就不必说了。
当着阿旭和他老爸,阿珍父母和他的弟媳妇都在。我们就当面讨论一下礼钱如何?”
阿昌老妈怕夜长梦多。当机立断地提出先过礼钱的事。
“只要阿珍和阿旭两个人同意,没有其它什么意见的话,是可以先定个礼钱了。”
老爸没有异议,只求早点办理。
然后阿昌老妈叫阿珍妈和阿珍爸,到房间里去商量了。
“要不就先拿4万块礼钱,明天就可以带阿珍去城里玩,勾通勾通,交流交流,熟悉对方的性情和习惯吧。如何。”
阿珍妈和阿珍爸商量了一会儿,从房间里出来后,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的,就这么定了吧,只要他们两个年轻人好,一切都好说。”
父亲爽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
“好的,既然阿珍和阿旭没有什么意见。双方大人也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样定下来了。”
阿昌老妈高兴得合不拢嘴。
哪知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带着4万礼钱,来到阿珍家的时候,阿真的老妈变卦了。
欲知后来事,下张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