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出来了。王寡妇把福贵带到荔枝山下她和村长的老地方,估摸着村长一行人不到一刻钟就该到了。王寡妇按着福贵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福贵一坐下就开始脱衣服,“你干啥呢!”“和你睡觉!”福贵扯住领子就往头上拉。
脱完衣服,福贵开始扯裤头,王寡妇心里暗暗好笑。福贵脱的就剩个裤衩。王寡妇寻思着,自己也得脱点,不然不逼真。她利索地脱下上衣,福贵嘿嘿直笑,乐呵呵搓着手,一把扑上去抱住王寡妇,在她脸上使劲儿蹭使劲儿亲使劲儿啃。王寡妇心里想着,这个憨批!
王寡妇见福贵除了抱着啃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便暂时随他去。她掐着点,等村长一来就大喊救命。
福贵还在使劲儿蹭使劲儿亲使劲儿啃,王寡妇使劲儿抬起胳膊使劲儿仰着头使劲儿竖起耳朵听动静。啥动静都没有,村长还没来。
知了猴使劲儿叫,福贵使劲儿啃,王寡妇不使劲儿了,她劲头松了,村长还是没来。
王寡妇懂了,村长不会来了。
王寡妇急了,正想推开福贵,福贵自己起来了,他笑嘻嘻地穿上衣服,穿上裤子,他紧了紧裤头,站起来说,好啦!
王寡妇有点懵,福贵又说,好啦,这是咱三个的秘密,你放心俺不说的。王寡妇说,这就好啦?福贵说,是啊,还不咋的?
王寡妇哈哈大笑,她裤头都没脱。
福贵觉得自己今晚很行,他和玉莲睡,玉莲从没这么笑过。王寡妇笑,福贵也笑,他想,王寡妇开心,我也开心。
福贵一直是这么睡玉莲的,玉莲也是这么睡福贵的。福贵看电视,电视里的人都是这么睡的,男的要脱衣服,女的不脱也行脱了更得劲儿。重要的是男的要抱住女的使劲儿蹭使劲儿亲使劲儿啃。玉莲呢?福贵怎么睡她就怎么睡,玉莲说了,都行,都凑合。
福贵走了,村长还没来,王寡妇一人坐在草地上笑出了泪。笑着笑着,王寡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