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亲人现在只有二叔一家。二叔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县城买了房子方便小孩读书。只有和我年纪小一点的幺儿子没买房,夫妻双双出外打工挣钱准备在镇上买一套房子,这就留下了伍岁多的小侄子由二叔和婶带着。前几天二叔打电话让我给小侄子带点衣服和玩具回来。
今天刚好周末有空,买好东西就乘车回家。时值深秋,阳光正好也不觉的冷,中午时分就到了。走在前往村庄的小路上,我记的小时候这路两边都是庄稼地,现在停耕还林都植上了树木。路边的小树林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还不时看到小松鼠在林中跳跃。一群群小鸟不时从这片丛林飞向那片丛林。有些树枝上吸咐的残叶,一阵微风吹来翩翩翻飞,有些不舍地最终都落入地面。
再前行一段距离转过山坳,就看见沿河边而建的一长排农舍有四十多户。只见完好的房屋不多,有好多房屋都已倒塌。残恒断壁上雨水浸蚀冲刷的痕迹清晰可见,摇摇欲坠的残留瓦片随时都可下落。几根木料斜斜地搭拉在墙壁上,有的己经腐烂。曾经的室内平整的地面,现在己是泥泞不堪。
二叔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下边,是五间土坯房。此刻己看见有炊烟升起,我想肯定是婶知道我回来在做好吃的给我。
一进门就经直走向厨房,看见婶在忙碌着做饭。我就问二叔和鹏鹏呢?小侄子乳名叫鹏鹏。婶说:你二叔去学校接鹏鹏了,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
我知道现在离这最近的学校也有十几里路,以前我们村也是有学校的,只是后来学生太少,学校也撤了。
我问婶,二叔每天都去接送吗?
婶说:刚开始是的,鹏鹏不愿去上学前班每天哭。因为太远了要早起。哄一段时间好多了,忙的时候就让寄在学校。跟他差不多大小的还有十几人呢都在学校寄宿。我心想这么小就寄校,他自己能照顾自己吗?
不一会就听见摩托车的声响,我和婶忙走出大门。果然是二叔载着鹏鹏回来了。我连忙走上前抱下小侄子,他脚一落地就张开双臂飞快地跑向婶。一边跑一边喊奶奶,奶奶,婶也一把抱起小侄子。我看到婶眼眶噙着泪花硬是忍住没落下。我连忙跑进里屋把给小侄子买的玩具拿出来,他一看到玩具小汽车忙挣脱婶的怀抱拿着玩具高兴极了。忙拆开包装就开始玩的不亦乐乎。
婶己摆好了一桌子菜,二叔温了一壶酒。小侄子拿着玩具放在桌上。四个人就开始吃起来,小侄子要菜汤,我再给他夹点肉。他就一声不响地很专注地吃起来。
我陪二叔喝着酒聊着天。我问二叔现在村子里还居了多少人?二叔说现在只有九个人,有两个是哑巴,还有的都是年龄大的老人。不想去城里和后辈们居一块,主要是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感到很拘谨,他们觉得居在城里,就像被关进笼中的鸟,一点放场也没有。在广阔的农村自由野惯了的老人们不喜欢那种憋闷的感觉。他们舍不得农村的老家,因为他们的身心己深深扎根在家乡的山水中。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感觉到自由顺畅,就像鸟入山林,鱼入海。
吃完饭,婶说给我摘点菜带回去。我和小侄子跟婶一块走入菜园。好大一块绿油油,水灵灵的菜地。婶给我拔了很多萝卜,白菜,蒜苗,小葱。婶说有空就回来拿菜,不要买城里的大棚菜。我们自己种的菜什么农药都没有,纯天然。反正我们也吃不完,大部分用来喂猪了。我说有时间就回来。
我站在菜园的田梗上,望着前面缓缓流淌的小河,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河是我的泳池,每年夏天一群群人在这河水中提蟹摸鳖,洗澡。往日是那样生机勃勃,美好温馨。
可现在诺大的村庄只有几位老人在看守。我想没有人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故土。生活中有很多不得不,很多无可奈何。在村里没地可种,没法赚钱,小孩上学困难。一个个先后都在他乡安置了家业。故乡客纳得了灵魂,可安置不了肉身,无法养家糊口。
昔日热闹喧嚣的村庄,如今就像耄耋老人,寂静深沉地矗立着。我想村庄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恢复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说实话如果能抛开生活的经济压力与世俗的种种锁事。我道愿意在这里自己种点菜,喂几头小猪,小鸡,养一群鸭,一条狗。过上这种田园恬静的生活。远离城市的雾霾,不呼吸汽车尾气。吃着纯正的绿色食品。这样的生活你向往吗?
没落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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