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荒谬,我已不想再次醒来,回想儿时那逍遥快活的生活,我是多么期望再回到那个没有羞涩与烦恼的美好童年。
淡化了作为人的理性,出现那阵极度不安的感觉,极度奢侈消费成为安慰我能活下去的需要。不记得何时银行卡里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有了尽头,房子也愈来愈小,愈来愈久。食物也从鱼虾肉慢慢变成白馒头。
不知那是几时,那个陪着我的年老的女人坐在那间满是机器的白色房间里安静的躺着,仪器滴滴的响着,我也不知有什么事发生,不久听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孩子来的吵闹声,来到她旁边擦拭她额头,说着一些不是很吉利的话,我正想说些什么,却忘记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能力。不几天后,那台仪器停止了滴滴声,这间屋里只剩下我和老头一个人,周围一片昏暗,只有我能看见那个老头身上满是伤痕和仪器的插管。
我静静的看着这个老头,有好些亲切感,仿佛我与他有什么必定的关系,我坐在老头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紧闭的眼睛,看了看他满是茧子的手。不一会门外来了一个身穿白衣服戴口罩的美丽女子,对着老头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看着她不再是轻叹一口气,我沉重的放下一口气,我不语,但一丝笑容以及微妙的几滴眼泪轻轻的流过我僵硬的脸庞。
就这样,我静静的陪着老头过了漫长的三年,我看见那身穿白衣戴口罩的女子的头发由长变短,由熟练逐渐变得生疏。终于有一天,老头被一群人从住院房间拉到急诊,做了一系列的手部运动后,又跑着送出了急诊室,那个中年男子还在哭,已经出急诊了,我想不应该会哭吧。
他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送他们回到事发地点,到了地方后,那老头放在移动的床上,推下了车并把老头摆在地上,那位中年男子跪在老头旁大哭,并打了120。
不一会老头站了起来,嘴里还说这什么,只是语气有点不是很舒服,并指着中年男子说着那些我不懂的话。我想这是老头醒来发现自己的问题反过来问中年男子了吧,我为这个躺在医院里三年的老头感到欣慰。没过几天老头从床上头朝地落了下来,中年男子又把老头回归原样,离开房间,并很大声的说了几句话。
我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
灼烈的太阳晒在我脸上,傍边有位中年女子对着我说着我不懂的话,总之她总是笑,看着她笑,我心里也很舒服。接下来我总是去一所很大的地方在最高的那层楼坐着,看着一些图画。每天穿上宽大的衣服带着红色的带子,时不时还会叫一些看起来很认真的人,一起坐下来听他们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每天下午中年女人总是吧银行卡递给我,我把它放回柜子,衣架上的衣服也每次都变少一些。不知过了多久,那厅很大房子也慢慢变得老化,人也变得少了一些,中年女人脸上却多了份迷人。我住的地方也没有了花园,再次来到那厅房子里,我也与那少许的人一起研究着拙劣的文字和图片。包里带上了一只笔和一些纸,我每天晚上也很晚睡,中年女人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漂亮,脸上少了一些成熟,却多了一些幼稚,已经不能说是中年了吧。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早睡晚起,女人也每天陪我到很晚,每晚吻了我的额头才放心的睡去。
我住的房子越来越小,吃的东西越来越普通,但精神气却越来越高昂,女人也越来越漂亮。我来到那厅房子里,说着一些鼓励人的话,拉下红帘子,周围人一片掌声,那晚女人跟我也是最亲热的一晚。住的地方布满了灰机,慢慢的我搬了家,带着女人一起来到租的一间很小的房子,有了能养活我们两个的工作,我也开始设计一些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在网上也有了自己的营销部,每天晚上与女人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感觉日子很充盈,某天那网上营销的地方不见了,我也不再身穿西装去上班,家里多了一些板凳和椅子,还多了个炉子。女人这时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时候,但我每天都很堕落,她也细心的引导我,带我走上正规的道路。
起来早上床上有了血迹,和女人不知不觉的度过了一晚,前一天晚上拉着女人跟朋友们喝酒。一天天这样过去着,我和女孩也慢慢幼稚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拉着女孩的手穿着一样的衣服去旅游,去上课,去吃饭,一天天过的很充实也很有方向感,我拿了好成绩女孩也跟我一样,我跟女孩的关系却微微变淡,没有了旅游,没有了一样的衣服,也不再牵手,某天我送给了女孩一封情书表达了我的爱意,不久女孩却把我忘记,我也再也记不起她的名字她的样子。
我考上了大学,这真是个好消息,家里还摆了盛宴。我每天晚上都很刻苦在学习这一方面上,拒绝了于外界的来往,每天紧锁屋门,除了每天见到早起晚归的父母。
慢慢我喜欢上了打游戏,打的很强上了游戏的最高境界,家长和老师却总是说着一些让我不舒服的话,让我放弃了走电竞的道路。慢慢的我开始变得很菜,变连个坎都不再迈的过去,每天却与一堆小伙伴自豪的玩着,成绩完全放在一边不再当一回事。
不知又过了多久,周围的房子也从高楼大厦变得愈来愈小,还出现了草房,童话世界里的大灰狼能一吹就倒的吧,我心想。爸爸妈妈也变得好年轻,我看着跟我一样的朋友心里高兴多了玩伴,日子一天天过去。
“孩子,看——这是爸爸”那个漂亮的女人指向一个英俊的男人……
我究竟是……
“还没感觉到吗?你也该醒了吧”
我急忙睁开双眼,看着那坐在我身旁的女子,我泪流满面的搂向那陪伴我60年之久的女人,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
“你还要继续活下去”
“请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我还有话要说啊…”我情绪的非常激动
却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的搂着她,慢慢的她开始消散为虚拟化的光点,我心里极度悲痛大声呼喊,突然睁开双眼,双手抓向前方她最后化为光点的地方。
“滴——房号14520号病人已苏醒”那台我见过三年的机器冷冷的喊着…
事过后的一段时间,我充实了那段时光,那让我继续活下去的回忆,记者叫我这个首位幸存者给机器起名,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就为——遗憾—心之房 吧。